无眠已冲至那屋门口,两具尸体横在当场,是谭、安两位大婶,粗看可知,应是喉咙上的剑伤致其二人死亡。
夜无眠眼球猛地收缩,挺身挡在蜷缩于屋子角落的洛湘竹身前,看着行凶的来人。
这一看,直把那人看得亡魂大冒,右手中所持兵刃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夜无眠冷笑一声,道:“赖聪,你拿着那小丫鬟的松纹剑来行凶,是想要诬陷于她吗?”
他模仿张大球的声音,模仿地极像。赖聪顿时就失去了斗志。
行凶的人,正是赖聪。
这无赖昨日失了左手,两个美人,又一个也得不到。
谋划了如此之久,竟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昨夜在黑麋峰中,这无赖心中无限愤懑,抱起酒壶,就是一通闷喝,以解苦恼、断手之痛。
胡喝海吃地搞了大半夜,直喝到黎明时分,喝得那是昏昏沉沉、稀里糊涂。本来喝酒是为了消愁,结果这愁,却好似一把火,酒浇上去,哪能浇灭,反而越浇越烈。
一时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这无赖腰间仗着龙鳞铁鞘长剑,仅剩的右手,提起从夜无眠那儿夺来的松纹剑,架在一个夜间参与护送洛湘竹的小喽啰脖子上,逼问之下,得到了地点,就气势汹汹直奔而来。
幸运的是,这无赖才将谭、安二婶杀掉,还未来得及对洛湘竹下手,就被赶来的夜无眠及时阻住。
此刻看着“张大球”站在面前,赖聪吓得是七魂丢了三魄,支支吾吾道:“大当家的,你不是还在享用那小丫头吗?怎么来到这里了。”
夜无眠嘿嘿一笑,眼中对赖聪的厌恶,倾泻而出,道:“留着你的疑问,到地狱里去问阎王爷吧!”
赖聪见“张大球”的脸上杀机毕现,心中暗道不好,喝了一整夜的酒,终于在此刻,醒了七七八八。
飞天蛤蟆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无赖毫无预兆地,几乎都没见如何蓄力,简单一弯腿后,整个人便倒着向屋外飞去。
蛤蟆再厉害,也只能朝前跳,从不闻哪个蛤蟆可以倒跳,这赖聪虽被冠以飞天蛤蟆之名,显然是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夜无眠早料到会如此。
只因为这无赖,实战对战的功夫,稀疏平常,一身轻功,却让人拍马莫及,也正是有这一绝技,赖聪才能胆大妄为,做下许多恶事来。
他右手探入怀中,抓起绝脉神针。眼睛犀利一闪,好似锁定了赖聪一般,手指轻轻一弹,两指长的钢针,破空弹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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