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追又想起一事来,道:“奇了怪了,这几日,都不见我舅舅的那个大好妻弟登门了。”
提起钱伯宁,洛湘竹一阵皱眉,道:“玉追阿姊,这人不登门,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你怎么还觉得奇怪。”
林玉追冷笑道:“好事?我看,对这浪荡子是好事,对我们可不是!”
洛湘竹道:“此话怎讲?”
林玉追眼中一抹凶意闪现,道:“上次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只待他再借着噇酒的醉劲儿前来,定把他一顿好整!
现在他不来,我是有力使不出,他又免去皮肉之苦,你说,这对他是不是好事?”
上回,那钱伯宁当着众人的面,扬言称要让其父,对林玉追父亲下手。
当时林玉追并未如何表态,后来却越想越气。父母,总是成年儿女最大的软肋之一,钱伯宁如此要挟,不异于触了她的逆鳞,是以她不肯善罢甘休。
夜无眠不着痕迹一笑,心道:“那人多日不来,自然有我的贡献在里面。”
他心知肚明,却未明说,可谓是深藏功与名。
。。。
饭后,林玉追有事先告辞。洛湘竹将夜无眠带到她客居的小院。
院名“杏花雨院”,盖得名自宋代僧人释志南的“沾衣欲湿杏花雨”一句。
院中确有杏树一棵。此时接近立冬,杏花早落了,只有枝头还青着,孕育着勃勃生机,来年必又是杏花一树。
夜、洛二人并立树下。夜无眠酝酿许久,开口道:“小姐,眼下事已了,我该走了。”
洛湘竹身体一颤,道:“你要去哪儿?”
夜无眠看向她,道:“自然是先去庐山,看看老爷是否是在那儿身故的,若只是因病而故,回来禀告小姐;倘是遭奸人害死,只要一口气尚在,不斩奸人誓不还。”
说着,抬手一削,目光中满是坚定之色。
洛湘竹道:“若不是在庐山呢?你难道还要去四川调查?”
夜无眠点头道:“不错,那就去四川成都。纵天高路远,地僻山偏,我也是一名行者,去查问真相的行者。”
洛湘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良久,这口气才被她吐出,突然带着祈求之色,握住他的手道:“阿眠,要不你带上我,一同前去好不好?”
夜无眠对此早有准备。
洛湘竹的脸上,是藏不住心事的,从来喜怒形于色。
自进入这“杏花雨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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