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丈之地,才卸掉了惯性的势头,站稳了身子,脚上有些酸痛。
他抬起脚来,轻轻揉了揉,暗暗叫苦道:“不知何时能学成几招上乘轻功?”
他内功高,剑法也是上佳,轻功却是最弱。
迄今为止,他所学的轻功,也不过只是《逍遥游》中的“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的几个普通路数。
提起内力施展轻功时,总有一种葫芦虽大、葫芦口却极小,因而放水不畅快之感。
脚尖酸痛,便是因此所致:调动内力过足,轻功却无法消耗这么多,导致累压沉积,产生酸痛之感。
走了一会儿,步出城外已十五六里地,身畔是荒村野店,没见着一盏灯火。
快到凌晨时分,世界于此刻最是黑暗,天上月不见踪影,星星也淡了光芒,只有纤毫大小一丝。
地面上莫说伸手不见五指,便是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也全无区别。
夜无眠只得摸索着,找了一处松散之地,估摸着是刚刚秋收之后,农民垒起来的草堆。
心道:“此处便于歇脚,等天亮了再赶路吧。忙累了一夜,未曾好好休息过。我虽名为夜无眠,却也不能当真一点不睡。”
他把包袱垫在头上,当做了一个枕头。
怀里抱着两把宝剑,靠着草垛,体态放松,一切都不管,只顾去睡。
不一会儿,鼾声渐起,便去与周公会面去了。
也是他先前悟道七天,都未得停歇,又连夜赶路、杀人,忙前忙后,动得身困体乏了,这一睡,就让他睡了许久。
直睡到太阳刺眼,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声,他身体才猛地一震,惊醒过来。
只见骄阳高悬在东南天空上方。看这高度,恐怕也已巳时过半。
秋冬时分虽不酷热,这太阳却也照得人皮肤干燥,颇不舒服。
夜无眠吞了口口水,暗暗道:“一觉贪眠,竟睡到这个时辰!”
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却见四周围了十几个农人,俱是衣衫破烂,打满了补丁。衣服上、脸上,都沾着泥水,带点残禾败叶,神态各异,姿势不一:
有些农人手持镰刀,还握着一把稻穗,想来是原先尚在收割庄稼,却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过来围观他了。
有些农人,手里拿着条水烟壶,一边看他,一边“啪嗒啪嗒”吸着,吐出几圈烟沫来,壶里“咕咚咕咚”声响,像煮沸了一般。
此是农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