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校尉,都装备了强弓,以及上了扣的轻弩。
观察这些校尉的手臂,皆粗壮有力,显然是弓弩一道的里手。
可以想见,弓弩校尉一旦发现押送人犯尝试逃跑,必会搭弓射箭、促机发矢,将对方射伤,从而延缓其逃跑进程。
“到处乱看什么?!”
“给老子老实点。”
在夜无眠偷偷观察锦衣校尉们的同时,他身后的两名百户,也发现了他的异常,纷纷出言喝止。
夜无眠编了个理由道:“二位大人容禀:小人目光逡巡,并非乱看,实因受三急之迫,欲寻一处出恭,望大人成全。”
两名百户还未说话,钱千户呵斥说道:“忍着!实在受不了就拉裤裆里,老夫不嫌臭!”
夜无眠内心冷笑,暗道:“先让你得瑟两下,待会内功恢复了,第一个就把你掌毙了。”
走了一会儿,周咸看了看夜无眠,又看向钱千户,“嘶”了一声道:“钱千户,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千户淡淡道:“既如此,你还是别讲了。”
周咸点了点头,道:“嗯,理应如此,卑职不说了。”
钱千户冷冷一哼,道:“讲!”
周咸这才嘿嘿一笑,也不避讳夜无眠就跟在身后,指着他道:“钱千户,我总觉得此人,并不像是贼啊,说话文绉绉的。跟传闻中粗鲁的张大球,相去甚远。”
钱千户咳嗽了一声,道:“你这番言论,我从刘风那儿听起说过,但贼的模样,并无定势:颜渊如果落草,必有一半时,是复圣的样子,另一半时,是盗跖的嘴脸。你总不能逢他偶尔圣时,便说他不是个盗了。”
周咸愣了半晌,突然在马背上,朝钱千户一礼,道:“好有道理的样子,卑职竟无法反驳。钱千户的这番盗跖颜渊之论,或可在当今士林,引起广议。
卑职有个朋友,是南京兵部尚书、新晋新建伯王守仁的弟子,卑职常与其坐而论道。下次或可借此发论,以求朋辈互答,同侪相磋,必将获益良多。”
钱千户“哦”了一声,讶异道:“你居然能和王尚书的门人有所往来?这,我就得高看你一眼了。”
周咸笑道:“哈哈。国朝自仁宣以来,渐有重文轻武之趋,我等武夫,也常常以能够沾染文人士大夫的酸气为荣啊。”
钱千户讥讽道:“你沾染的是酸气吗?呵!我看,分明是一身的咸气。咸鱼都没有你咸。”
二人一阵谈笑,夜无眠却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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