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她计较。”夜无眠暗暗想道。
他轻轻一笑,接过李冬的质疑,道:“女侠你说笑了。这如果不是我的兵刃,又会是谁的兵刃!另外,你说要观剑,如何观?总不能我双手奉上来,与你观吧?”
李冬尚未发话,那拦住他的男弟子冷冷一哼道:“李冬师姐乃岳阳楼第五十代弟子首尊,你能够双手敬奉上去,是你的荣幸!”
夜无眠冷笑一声,道:“既知她是首尊,你还这般捧杀于她?小心治你不敬、馋毁之罪!”
男弟子正待再说,李冬冷眼瞥得他舌头打颤,有话说不出来,只得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我不需你双手赍与我看,你且拔剑出匣,让我远远一观便是。”
这个要求不难,但夜无眠内心已颇为为难。
拔剑只需短短一瞬,可随后,李冬若认定此剑不是他的,他又要如何辩解?
难道是脱了衣服自证清白,说自己与那夜无眠是同一人,只是男扮女装而已?
他素来认为,人活一世,除了窦娥那样的大冤,日常小事,何须劳神自证?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向来无惭,平生无疚,没什么跟人好讲的。
于是乎,他一边取出长剑,一边左脚微微后点,做好了两手准备。
李冬注意力全在剑上,倒没发现他这细微的动作。
松纹剑慢慢出鞘。但见精致的花纹镂在剑刃两侧,暗藏一排细细的齿路。剑身中间有几丝微小的血槽,于杀人放血,最是好用。
这剑制作工艺独特,模样极有辨识度,一眼便让李冬看出,与当日夜无眠所用,的确是同一把。
她印证了心中所想,语气更为冰冷,如同霜雪齐降:“却不知姑娘与夜无眠,是什么关系?”
夜无眠本以为她的下一句会是:“这剑不是你的,你莫不是偷来的。”现在这样说,却是他的始料未及之处。
他收剑入鞘,略微沉吟,笑道:“夜无眠?他只是一个游历江湖的郎中,餐风宿露的丐头,我能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一时想不出说辞,只好把自己的那一套惯口,又重新说了一遍。
李冬喝道:“你既都知道他无门无派的底细了,如何能与他没有关系!你手中的剑便是他的罢?他的剑如何会在你这里,赶紧如实一一说来。”
“说个屁!”
夜无眠大感莫名其妙:这李冬今日的情绪比较奇怪,似乎很介意松纹剑出现在“夜无眠以外的人”手上。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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