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这倒是有意思了,你是女娇娥,做起男儿汉的扮相。我是男儿汉,常以裙钗示人,就连去救我心心念念的小姐,也不露出本来面目。”
自嘲之心,一时炽盛。与这小花旦,竟能共情、同病相怜起来。
突然想起家乡看戏风俗,每逢戏子大放异彩之时,台下观众喝彩之余,还要投三两文铜板上去,以资鼓励。
今夜无心喝彩,投钱倒是可以。
夜无眠迅速往怀中一摸,摸出一颗碎银子,也不管多重,轻轻一掷,投到了那花旦身前。
这花旦既能在王府中唱戏,想必并不是窘迫缺钱之人,但见到这银子掉落,她也迟滞了片刻,失神了一会儿。
转身朝夜无眠奔去的方向看将而去,努力记住了他的侧脸,更大声地唱了起来,好似得到了肯定后的振奋,再不是先前那孤芳自赏的样子。
“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
花旦的声音犹在耳边,夜无眠已看到了林玉追、婵衣二人,以及紧追在她们身后的朱厚冒。
正要说话,迟未雪突然道:“你还有没有碎银子,也给我一颗,我日后还你。”
夜无眠立即给了她一大锭银子,估计得有二十两重。迟未雪愕然道:“这是碎……碎银子?”
夜无眠道:“却不要管那么多了。对了,你拿银子干什么,是要用作暗器吗?”
他今夜消受了火星子、吹箭两种不同的暗器,一时惯性思维,只当迟未雪讨要银子,也是用来作暗器。
“银子用作暗器……行,好主意,下次我跟我三妹建议一下。”迟未雪翻了一个白眼,解释道,“我见你打赏了那位花旦,好巧,我也爱她的戏,只可惜今夜来救人,又怎会带钱,只好向你借钱打赏,借花献佛了。”
夜无眠点头道:“好,一会儿我们突围时,她若还在唱戏,你再打赏。”
他指着林玉追、婵衣二人道:“这两位姐妹,便是我的伙伴,她们都是这世间顶好的女子,我们一起解决追兵,救她们走罢!”
“当先一人面相不凡,有女将之风,正是我辈楷模,就算不是你朋友,我也应救之。”
迟未雪抽剑出鞘,带起两招,“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直逼二女身后的朱厚冒而去。
朱厚冒先前追赶时,不惜内力消耗,追到此处,早已是强弩之末。
他只是顺通境界,若不打坐调息,内力恢复极慢,现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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