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一代,酿酒技术得到长足进步,蒸馏法被广泛应用,民间已能酿造高度酒,这一口辣喉,夜无眠直呼过瘾。
酒饭吃毕,夜无眠再将银两给付,白发老媪说什么不肯收。
夜无眠心想:她家虽算殷实农户,却也并不欠了我什么。她将这饭无偿端来我吃,我无功受禄,吃下总是不安。可她不收钱,我又待怎生是好?
为难处,瞧见茅草屋上,大雪厚厚堆了数层,把屋梁,都压得弯了。
这梁木眼见得是多年的材质,早便受潮,历经风吹日晒,有些发朽了,一时若不堪雪的重重堆负,折断了开来,引发房屋垮塌,可就是屋毁人亡的悲剧。
他福至心灵,指着屋子上道:“娭毑,雪这般厚重,又下个不停,你们这屋顶上的雪,打算要清理吗?”
白发老媪看了,叹气道:“早间便和老头子说过清理,他没当回事,只冒雪去山中砍柴去了,等晚间归来时,我再催他清理罢!”
夜无眠笑道:“不须等他回来了,此事便交由我了。”
“你?”白发老媪看着夜无眠娇小的身板,有些迟疑,“小妹坨,莫逞强,这屋顶的雪,少说也约摸有几百千把斤重了,你清理得来吗?”
又指了指另一座小茅草屋,脸上愁苦:“那座屋也是我家的。这娃的爹娘去世得早,本是给他们的新房,现在只得空置了下来……”说着,睹物思人,老眼中流出几行浊泪。
夜无眠无言,矗立良久,才躬身道:“小妹子行走江湖,也有几分本事,两个屋顶上的雪,弹指可清,娭毑可先步出屋檐,在外一观,且看我为你分忧。”
白发老媪匆匆收拾了碗筷,抱着幼儿,将信将疑,出得屋来,还是劝道:“小妹坨,你身单力薄,两个屋顶,你要清到几时?还是等我家老头子回来,再去清理罢。”
夜无眠笑了笑,道:“娭毑,看好了。”
一拍腰间,真气激荡,松纹剑长鸣而出,夜无眠一把抓住,只身飞起,平行舞出一招“阴阳割昏晓”,分出两道剑光。
虚的剑光托入屋顶雪底,好生兜住了;实的剑光剑气扑扑,把那雪,整整齐齐,分割成方方块块。
数十个雪块似切糕一般,沿着虚的剑光,斜斜地滑将下来,掉落地面,各自分崩离析。
再往屋顶看去时,雪只剩了薄薄的一层,原本被压弯的房梁,一时都直了。
白发老媪看得呆住,抱着幼儿,嘴巴张得老大,说不出话来;幼儿在襁褓之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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