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而后恭,竟是因为收了尹台的钱,帮他来办事。
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
夜无眠尚未说话,尹台又道:“罗兄,方才那位驿卒,想必已跟你简要说明了情况。唉,天公不作美,因傍晚时分的风雪耽搁,我二人路途不畅,来得晚了,没有房间可住了。这外面天寒地冻,又不敢瞎在野地里对付,只好来蹭一晚你的房间。我们也不会让你难做,愿另附二两……不,三两银子与你,不知如何?”
夜无眠看着二人,见二人呼吸平稳,便知都是有内力的高手。
尤其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文嘉,更有可能是逆通境界。
夜无眠头脑之中,警铃大作。
沐浴了江湖的风雨,他如今的警惕心,已并非江湖小白。
尤其是此二人,还是有内力傍身的武者,更是不能轻与之。
“那账册之上,登记了满册的人,你二人为何就偏偏找到了我呢?”
他狐疑地看着二人,又抛出了一个疑问。
尹台倒是实诚道:“原因有二,一是地字号房,有三只床,罗兄只有二人,想必能空出一床,借我二人同卧;二是我问询了那驿卒,驿卒说罗兄也是读书人,且风姿不凡,我二人,便起了倾慕结识之心。此两者皆具备,我二人这才只好厚着脸皮,来求罗兄。”
夜无眠观其说话不似作假,犹豫徘徊了一阵。
心中暗道:“左右无非只是一晚,让他二人来住,也不是不可以。我夜晚本来就觉浅,如若他们有什么坏心思、坏想法,怎么瞒得过我的耳朵!”
正准备同意,肖干云已是骂骂咧咧走出来:“什么人,大晚上不睡觉,来我门口闹事!”
之前一进房间,肖干云脱了鞋子,和衣就睡。
他这彪形大汉,每日排汗甚多,又加之连番赶路,一双脚汗臭不可闻。夜无眠是个嗅觉敏锐之人,闻不得他这脚臭,是以准备下楼吃面,好躲这熏人的味道。
现在被惊扰了睡眠,肖干云甚是不悦,揉着睡眼,提着九环大砍刀就出来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气势。
谁知,才见到他,那个一直不说话的文嘉突然欣喜道:“肖世叔,是你?”
肖干云沉默了一下,等把眼睛擦得清了,看了文嘉的模样,又惊又喜,把大砍刀扔在一边,叫道:“文二侄儿,是我的文二侄儿来了吗?”
“三年不见,肖世叔风采依旧啊!”
文嘉似是个洒脱之人,也没有矜持文士的身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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