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出了侯府后,去找杜夫子喝酒。
自东州民乱开始,族学顺势开学。每天教书的日子,让杜夫子很满足,没有白吃饭心里头踏实。
两人一碰面,不等对方开口询问,陈观楼主动说起会面的事情,“大老爷向我打听于照安的情况。于照安最近貌似很火爆啊!”
“就这事?”
“对,就这事。聊了几句我就出来了。感觉大老爷早有答案,只是向我求证而已。”
“大老爷为何会关心于照安?”
“不清楚。估摸跟金平二州闹反贼有关系。朝堂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小人物都是后知后觉,只能当个马后炮。大老爷身处中心,肯定有内幕消息。”
陈观楼邀杜夫子一起喝酒,聊起最近生意不好。天牢的犯人要么不缺钱,要么被上面遗忘,暂时不用花钱打点,要么就是穷京官。陈观楼的古玩字画买卖,已经中断了好长一段时间。
前阵子遇见四通的李掌柜,对方貌似又支棱起来,还想干偷盗皇宫珍藏的买卖。当然,人家说得很含蓄,他不能因此就去报官,让齐无休带着锦衣卫收拾对方。
好在,他和杜夫子都有储蓄的习惯,暂时还不缺钱花。
类似刘道闻这样的豪客,可遇不可求啊!
喝了酒,迎着秋风,回家。
刚到家,就看见对面陈二狗家的院门口,停着一辆两人抬的软轿。从轿子上下来一个小妇人,身姿羸弱,由小丫鬟搀扶着走进了陈二狗家的院子里。
布商瞿老板依旧租住在陈二狗家的院子,这位小妇人莫非是来买布匹的?
过了两日,他就听人说,瞿老板身边多了个女人。瞿老板貌似打算摆个酒,要介绍身边女人给街坊邻居们认识。
陈观楼八卦心起,跑到春香嫂家蹭了一个面饼吃,询问对面的情况,“瞿老板是打算纳妾?”
莫非是那天那个小妇人?
春香嫂的消息果然灵通,“我问了,瞿老板乡下婆娘早几年就死了,身边一直没个正经女人。这一回,他是准备续弦,并非纳妾。”
“啊?既然是续弦,还没正式摆酒,就住一起了?”
这年头这么不讲究的吗?
“女方情况有点特殊,貌似是……”春香嫂迟疑了一下才又说道:“听人说是犯官家眷。”
咦?
这个他熟啊!
陈观楼追问道:“具体什么情况说说。”
“我哪清楚。正所谓家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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