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那是孤注一掷的仇恨。
他很好奇。
于是问道:“你在恨谁?”
“恨该恨之人,他们都该死。”
谁该死?
这不是赵明桥昔日的风格。
赵大人一向都很正义,要以理服人。然而,此刻,陈观楼却看到了一个像武夫一般的赵大人。
“陈狱吏,我想出去,该怎么操作?”
陈观楼盯着他看,“你没事吧。若是身体不适,我让医官给你检查检查。”
“我没事,我好得很!我必须出去,有没有什么办法?”
“太子被废,接下来,估计会有大批官员下狱。牢房有限,刑部肯定会酌情释放一部分犯官。我会争取将你的名字放在释放名单内,但是还需要你老师那里出力,该掏钱就别吝啬,该走的关系就要走到位。不过,我之前得罪了你老师,你老师未必肯见我。”
“无妨,我写几封信,你帮我送出去即可。能不能出去,听天由命。”
赵明桥变得果断,做事利落。
陈观楼虽疑惑,还是吩咐人送来文房四宝。
赵明桥一连书写了四封书信,装入信封封口,然后交给陈观楼,“麻烦陈狱吏帮忙送一送。”
“小事情。你……确定没事?”
“我没事。继续留在天牢,是在浪费青春。我辈理应去朝堂上发光。”
陈观楼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赵明桥,永远都将大义理想挂在嘴边,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之前,他还以为赵明桥转性了,变成了一个现实主义者。
本性难移,此话乃是至理名言。
太子被废,改封为忠王,责令半月内搬出东宫,搬入城中的忠王府。
说是忠王府,其实就是一栋三路三进宅院,过去一直放在少府名下,没住人。院子略显破败。宅子突然变成了忠王府,少府急匆匆派人收拾出来,先做好表面功夫,细节什么的以后再说。
这栋宅邸,跟正儿八经的王府府邸比起来,寒酸得令人不忍直视。
就连右相吴大寿都在老皇帝面前嘀咕了几句,“太过苛待,恐引起非议!”
“然而,现在并无合适的宅邸。眼下只是过渡而已。之后,陛下自会拨款给忠王另外修建一座符合规制的王府宅邸。”邱德福成了传声筒,替老皇帝解释道。
有些事,老皇帝做了,他自己心里头也明白做得不地道,羞于启齿。只能邱德福这位大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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