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络腮胡抬手就往陈观楼脸上挥去。
陈观楼偏头,靠,做戏做真,今晚上莫非真要被人打脸。
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从阴影中走出第二个人,年纪轻轻,三十来岁,留着浅浅的胡须,看起来斯文有礼。不过陈观楼认为,对方更像是斯文败类。
“陈狱吏是读书人,莫要动手动脚。”
陈观楼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斯文败类坐在他面前,询问道:“陈狱吏不认识宁择丞这人,我信。不过,我还是想问问,陈狱吏是否听说过一个叫二担的人?”
“二担?”陈观楼更是一脸糊涂。
“对,二担。那个人以前就叫二担,陈狱吏可有印象?”
陈观楼摇头,“无论是宁择丞,还是你说的二担,我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今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你们肯定是找错地方找错人了。
我拿着公文到随州府提人,那几个犯人就关押在牢房,你们肯定已经见过。除此之外,就是我从京城带出来的狱卒兄弟,在随州请的镖局和打行,货物是侯府的。
这些都是光明正大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我没有可隐瞒的人,更没有你们说的那两个人。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人不在我这里。”
斯文败类眉头微蹙,面色一沉,整个人显得暗沉又阴鹜。气质也从斯文,变得狂躁,仿佛像是一头将醒未醒的嗜血怪兽。
斯文败类突然一笑,笑得很瘆人,那白森森的牙齿像是要啃咬血肉一般,透着一股子血腥味。
“陈狱吏身为天牢狱吏,据我了解,天牢从不出外差,尤其是京城以外的差事都是六扇门在做。偏偏这一次,陈狱吏不仅出了差,还是千里之外的差事,就为了押送几个犯人和一趟货物,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陈观楼直视对方,“说实话,我到现在脑子还是糊涂的。我这趟差事,不瞒几位好汉,是侯府大管家安排下来的。我身为陈氏族人,侯府有差遣,你们说我能拒绝吗?肯定不能!尽管满腹疑问,我也要走这一趟。
今晚之前,我想不通。现在嘛,我多少有点猜测。极有可能,侯府利用我来做局,搞了一个障眼法。至于你们要找的人,肯定不在我这里。说不定,另有一队人马,正在快马加鞭,这会说不定已经快到京城了。”
“不会去京城。”斯文败类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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