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他的风格。尤其是在官场,不兴这一套。官场的规则,一分钱的好事,必须夸大到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的好事必须夸大到一百两。如果是过错,必须反着来。
掌握了这个精髓,官场之路必定顺顺利利。
孙道宁端起茶杯,才想起这是一杯残茶。
他现在不需要残茶醒脑,于是他又将茶杯放下,“没别的事情,就回吧。张文赋的案子,本官会叮嘱下面的人处理。还有,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如果叫本官从账本上查出猫腻,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放心,账本清清白白,绝无猫腻。”
孙道宁眉眼一挑,“私账也没猫腻。”
“哪有什么私账!老孙,你可不能平白污我清白啊!你自己说说,从去年我担任甲字号大牢狱吏以来,你从甲字号大牢拿的钱是不是多了?我要是有私账,你的收入还能增加?亏我一心一意惦记着你,你倒好,反过来怀疑我做私账,私下贪墨钱财。你真是……难怪狱卒们都说,刑部的人全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滓。”
陈观楼痛心疾首啊!
被误解,被冤枉,被诬陷的痛苦。
私账?
找出来就有。
找不出来那肯定没有啊!
传闻?
传闻能当真,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三法司做什么?这里可是刑部,凡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是污蔑。不像都察院御史台,全凭一张嘴办案。
“你还一心一意惦记本官?”孙道宁气笑了,“难道不是一心一意算计本官?陈观楼,你听听你说的话,你要脸吗?”
陈观楼拍着自己的脸,“我这张脸,生死都是大人的皮。大人认为我该要脸,我肯定要脸。大人要是认为不该要脸,我就不要脸。”
孙道宁叹为观止。尽管已经见识过多次,依旧被陈观楼不要脸的精神给再一次折服。
“你真的不该窝在天牢。你应该上朝,去跟那帮言官御史的对喷。你肯定能喷赢他们?”
“老孙你这是怎么了?言官御史跟你难道不是同一阵营?你们这帮文官,莫非在内讧?”
“什么同一阵营,不要胡说。那帮言官御史就是疯狗,逮人就咬。算了算了,不说这些。”孙道宁略显烦躁。
陈观楼心领神会,“有人跟你争抢刑部尚书的位置?你抢不过对方?不能吧。你在刑部当差这么多年,这里都快成了你的一言堂,你竟然干不过区区一个竞争者。你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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