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德福猛地跪在地上请罪,膝盖感觉不到痛,因为早已经习惯了。
道士们受到惊吓,迟疑片刻,纷纷起身退去,不敢逗留。生怕成为炮灰。
宫女小黄门们,更是跪了一片,头都不敢抬起来。
“陛下息怒!朝臣们说,说……”
“说了什么,尽管道来。”
“朝臣们说,陛下光是修建宫殿,单单今年就已经花费三百万了两,加上修建园子,就是天文数字。也不知,那些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他们什么意思?怀疑朕报了假账,说了空话?”泰兴帝眯起眼睛,那是要杀人的征兆。
邱德福心跳剧烈,他在赌,赌一个机会。
他老早就看江图不顺眼了,有机会给江图下眼药,岂能放过。只是,这是一把双刃剑,不小心操作的话极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他小心翼翼拿捏着尺寸,“陛下误会了,陛下乃是圣君在世,怀疑谁也不能怀疑陛下。实在是,今年金州战事靡费巨大,户部已经落下了上千两的亏空。然而,将士们的赏银又不能不给。陛下也清楚,那些边军将士,一个个都是刺头。金州再也经不起二次祸害!”
说完,邱德福就低下头,等待着命运的垂青,亦或是命运的抛弃。
泰兴帝猛地站起身,只穿着一双棉袜,鞋子也不穿,就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好在大殿内烧了地龙,温暖如春。
泰兴帝双手背负在身后,眉眼紧紧皱在一起,略显花白的头发,仿佛一根根倒竖起来,显得格外狰狞,人不敢直视。
“朝臣是在暗指有人贪墨了朕的银钱,何不直接说江图的名字。他们整日对江图喊打喊杀,欲除之而后快。今日大捷消息传到宫中,大喜的日子,却依旧不肯放过江图。呵呵……明着是针对江图,实则分明是对朕有意见。
朕辛劳几十年,临老花点钱满足一下自己的喜好,难道不行吗?朕辛苦这么多年,花点钱怎么了?他们就是见不得朕花钱,见不得朕过几天舒心日子。他们就恨不得,朕天天做牛做马,趁早累死,他们就能逞心如意。可是,朕偏不逞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
泰兴帝骂骂咧咧说完这番话,越来越气。
“去将江图叫来,朕有事情吩咐。另外,让两位相爷候着,朕一会见他们。”
“诺!”
邱德福细细一想,接着暗叹一声,又让江图逃过一劫。江图此贼,命长啊!
不管怎么告状,纵然是将所有的证据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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