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吃了。”
“吃吧,吃吧!”陈观楼将碗往前一推,全给了卢大头,“你们丙字号大,就没人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那些渣滓死了就死了,无非是早死晚死的区别。早死几天,还能节省一点粮食。陈头,你就是太心善,在天牢当差切记不能有良心。”
“我这是遵守人性底线。”陈观楼冷哼一声。
“什么人性不人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拿钱当差。”
“你不嫌晦气吗?不怕影响到你的赌运。”
“我怕个毛!都已经沦落到天牢当差,哪有什么运气可言。再晦气能比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当差更晦气?你啊,就是想太多。再说了,许富贵是老大,我身为狱卒不听他的还能怎么办?”
陈观楼无话可说。
他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你替我留意一下许富贵。”
“留意什么?”
“他既然要做粮食生意,你就留意粮食。”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有备无患。”
他想通过许富贵的计划,窥探一下天牢上层利益结构的真相。若是许富贵真能拿下粮食生意,也就意味着天牢的上层利益结构发生了变化。进而可以推测,某些人的位置或许要变一变。
这些事情,没必要和卢大头聊。
晚上,下差,过年。
他和杜夫子约好了,晚上凑一起过年。
统共就三个人,整治了一大桌酒菜。
今年妥妥是肥年,是该奢侈一把。顶级的黄酒,托人从侯府庄子上搞来的新鲜野味,侯府厨子那里搞来的秘制调料包。御厨传人就是不一般,秘制调料包用上,酒菜明显更香更入口。
手艺普普通通的老仆,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厨。
“夫子,我先敬你一杯。这一年,你我合作,也算是旗开得胜。来年,我们再接再厉,争取再上一层楼。”
杜夫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说道:“一起一起。老夫在京城厮混了这么多年,每年到过年的时候,就特别羞愧,愧对家里人啊。这么多年加起来,给家里的银子都不足一百两,偶尔还需要老家支持一二。
唯独今年,老夫一口气给了家里二百两。家里回了信,终于可以将家里的老宅子翻修一新,再添加三间砖瓦房。小儿子也该成家立业,大孙子也能去县里面读书,还有余钱免了老大一家子的差役,置办一点像样的礼物给县里头的几个老爷送去。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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