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瞳孔微微收缩，看着那脖子以一个活人无法达到的角度，完全“折叠”的垂在胸口处，双眸直视着她自己胸脯的小姑娘。
咽了咽口水。
好了，自己不用再废话了。
“这样就可以了么？陈施主。”顾莱茵再度看向陈安，温和道：“这两个人，需不需要我杀了？”顾莱茵指了指地面上的一男一女。
那是他虚假记忆中的“父母”。
陈安摇了摇头，道：“这倒不用...这镇子里的人也曾经都是玩家，只不过他们选择了虚假的幸福，舍弃了自己的灵魂，只留下了幸福的皮囊...”
“好，现在还差几个？”顾莱茵看向陈安，问道。
陈安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谷漬
自己是因为“节点”才知道的更详细，虽说自己哪怕不依靠“节点”，也发现了这些端倪，可那先是因为禁闭塔中，那黑夜殿堂信徒老人的牺牲，后又依靠“小丑”的特殊性，这才知道了破局的方法。
可顾莱茵？
记忆中，他既没有去过禁闭塔，又也是一直在家中的。
狩猎队的时候，也没发现他的异常。
“你是第一个，我家的那个明天我再动手...”陈安抿了抿嘴，他的心中有些惭愧，是自己准备招呼大家伙儿杀了“幸福”的，可自己偏偏没能忍心先动手。
“理解。”顾莱茵笑了笑：“下一个去哪？”
陈安露出些许感激的目光，随后道：“去屠兹大哥那里吧，距离这儿最近，对了，洛柒因为是冷血者，没有感情，所以这个故事世界对她没有幸福的影响，只是制造了九个玩家的虚假记忆。”
“明悟了。”顾莱茵点了点头。
可看着顾莱茵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陈安还是忍不住道：
“顾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些端倪的？”
顾莱茵刚要走出门，闻言后便是转头看向陈安。
这一刻，陈安看着顾莱茵的双眸，仿佛看到了一滩深邃的大海。
那一刹那，自己犹如经历了人间悲苦，世间百味...
“我的家族，来自第二纪时候的遗留...”顾莱茵温和的声音回荡在陈安耳畔。
“这个纪元来临之前，我们不修行超凡路径，一心向佛，在佛祖的教诲中，人间本就是炼狱与疾苦的修行场，我们都是走在人间的苦行僧，当我们经历百般疾苦，死后便可以前往极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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