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白昼,陈安都捧着笔记本在思索着什么。
唐国忠也没说太多话,他闭着眼,像是在打盹,毕竟他这个“年纪”的人,一生中早已说过了太多的话,沉默与孤独,对他而言才是常态,之前在扮演“倒吊的主”的时候,十几年都坐在同一个地方操控污染源也是如此。
相比安静的两人,阴巧仙反而活泼的多,一直在车厢里跑来跑去的,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纳米利亚,这个咖啡好好喝哦。”
“纳米利亚,你知道吗,这车厢的厕所竟然是直接通到地面上的,天啊!”
“我刚刚看到了一个皮肤像是石头一样的男人,还带裂纹,这是什么特殊的疾病吗?”
“你说这种级别的狮鹫就这么大了,那成年的得多大啊。”
对于阴巧仙时不时冒出来的惊叹,陈安报以礼貌的“嗯”“是的”“好”“对”“不知道”,来应对。
不过,陈安并没有因此感到多少烦躁,反而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当你孤独的久了,就会发现身边亲近之人的喧哗也是一种难得的珍贵。
有的时候瞥头看看阴巧仙,陈安有种恍然,其实看着阴巧仙的小脸,说熟悉,真的谈不上太熟悉,毕竟薛月儿恶意占据阴巧仙身躯的时候,哪怕是一样的脸,可神态,表情,也全是不同的。
陈安承认,薛月儿的恶意很可怜,作为最纯粹的因为别人的罪恶而产生的恶意,她的本质就是可怜的存在。
軟都事件中,陈权的欺骗更是让薛月儿的恶意彻底消散。
可可怜,并不代表陈安真的喜欢她。
就像是軟都的时候,陈安对薛月儿恶意其实一直是很冷漠的。
毕竟,刚到軟都的时候,薛月儿是真的想坑杀自己的。
摇了摇头,陈安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或是圣人,他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也做不到面对一个曾经真的想杀了自己的人,还亲切热情的将她当成好朋友。
可阴巧仙,就不一样了。
在大林山,她是真的选择了相信自己,将那暖意传递。
在自己离开軟都的时候,知道了一切的阴巧仙也是真切的在窗外追逐着自己的列车。
陈安觉得自己很简单,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就对别人好。
到了傍晚,三人在餐车吃过了晚饭,回到包厢后,陈安道:
“国忠,给我讲讲第二纪的事情吧。”
因为陈安越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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