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旗帜上面的内容,再看看囚车内人不人鬼不鬼的两人,囚车行走两边的百姓瞬间就议论了起来。
“曲阜县令?曲阜县令是世职制吧,是曲阜孔家自己挑选、任命和处置的,怎么被抓到北京城?”
“这是什么意思?诏书不是说孔府圣子孔兴燮通敌、孔尚达君前失礼吗?怎么只抓了这两个孔府的人?”
“明显是替罪羊,用来消除皇帝怒气的!”
“真是服了,还以为能搞什么大动作呢,原来就这么小打小闹一下,原来朝廷也怕孔府!”
“无所谓怕不怕,相互利用呗!”
“胡闹,千年孔府岂是想杀就能杀的?孔兴燮通敌是试探,抓曲阜县令是敲山震虎,日子还长着呢,急啥?”
“小伙子,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朝廷管理也是如此,不是暴力镇压抄家灭族,而是各大势力之间的博弈与利。”
……
“看好了,任何人等都不得接近囚车!”
午门口,周遇吉安排完后,直奔乾清宫东暖阁。
得到王承恩的禀告,崇祯放下奏疏:“传!”
片刻后,一身盔甲、风尘仆仆的周遇吉进了东暖阁。
昼夜兼程之下,只是三天的时间,就跨越了曲阜到北京间的距离,带着曲阜县令回到北京城。
行礼过后,崇祯看着周遇吉:“此行可还算顺利?”
“回陛下,虽有波折,但一切顺利!”
周遇吉回应完后,迅速的将整个的过程讲了一遍。
崇祯听闻了周遇吉的汇报后,忍不住多看了周遇吉一眼。
他发现身边的这些武将们,虽然个个平日里不怎么言语,但一旦开口能直接将对手怼到墙上去。
秦良玉在朝堂上因为武官选拔怼文臣、曹变蛟在偏关演武怼偏关的将领、李若涟在朝堂上怼群臣,
现在周遇吉直接去怼天下文人圣地的孔府,而且怼的对方哑口无言。
最绝的是,这货从孔府回北京的路上,竟然一路‘招摇过市’,将孔府的事情搞得沿途人尽皆知。
“陛下,据传回的消息,我们从曲阜走后的第一天夜里,曲阜百姓自发的将孔府的白墙泼上了泔水,将黑色大门染成了红色,但孔府没有丝毫的动静。”
崇祯嘴角抽了抽:“孔衍植倒是能沉的住气,这么大的动作,都能忍下,
在众多孔家弟子中能被选为衍圣公,的确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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