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来的小号油画筒中,抽出了一张十英寸的小品布面油画。
那是一张穿着宫装裸露着肌背的端庄小女孩的肖像画,旁边还有一张同样卷起来的文件。
这是一封保险存单,根据文件上的内容,
这张画曾在2007于柏林美术馆的洛可可宫廷特别展上展出过,当时保险公司的投保价格是十万零三千欧元。
“路易十六的女儿特蕾莎公主的画像,出自勒布伦夫人,有修复痕迹,我父亲前段时间在一家典当行里遇见的,花了大约二十七万欧元,不算贵,但估计你应该喜欢。”
勒布伦夫人是波旁王朝末期的宫庭画家,断头王后玛丽的闺房密友。
她的画技不像布歇、华特这几位洛可可风格的大画家那样有名。
但是她却是在近代印象派大师玛丽小姐之前,欧洲古典历史上仅有的几位出名的女性艺术家之一。
别有一番特殊纪念意义。
“很贵重的礼物,谢谢。”
安娜轻轻颔首致谢,“替我向克鲁格先生问好,如果方便的话,今年的圣诞节假期我想邀请他来家中做客……”
价值三十万欧元的生日礼物,在她们这种家庭中也算是很慷慨手笔了。
“当然,这指的是如果你父亲那个时候不忙的话……或者不生我的气的话。”安娜淡淡的说。
“呃……”
奥勒的嘴张了张。
“这并不难猜对嘛,关于海伯利安先生视频封面的事情,生气说的应该已经蛮客气了。要知道,今年没有来出席生日会的可不止克鲁格先生一个人。”
安娜倒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她笑了笑,用手扶正了一下脑袋上的小纱冠:“我这里倒是清静了许多。”
托马斯视频像是一枚巨石砸进了安娜的生活中。
范多恩在社交媒体上的抨击和《油画》杂志的停职只是其中小小的涟漪而已。最大的暗涌反而是湖面下普通人看不到的部分,
那些老欧洲华族们的不满。
这倒和侦探猫或者范多恩没什么关联,是因为伊莲娜小姐的自我介绍的缘故——
“叫我安娜就好,我不是女伯爵,我并非那些喜欢和王室攀亲戚的英国人,我只是奥地利的一名普通公民,如果有什么特殊的,那也只是因为我是个天生的瘸子。”
托马斯在征得安娜的同意后,还把特别把这句话做成了海伯利安先生频道视频的封面,来吸引网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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