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在梯子上将最后一米的挂镜线,钉在房间墙壁距离天花板下方两拳的位置,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觉得……还不够直吧?让人用激光笔量量。”
头发花白,穿着西装的监工顶着两个黑眼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依然执着的提出自己的专业意见。
“够直了,再说,我们也没激光笔。”
工头用缅语嘟囔了一句,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自顾自的就让小弟们收拾房间里的东西,准备撤了。
“昨天又装修了一晚上吧?这是第三天了。兄弟,你是哪家公司的包工?头发都白了,还这么拼,你们大老板给你提成不少于10个点吧。可是这项目总也没多少钱啊!”
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溜了进来,瞅瞅原本裸露的水泥地面上都被铺上了深色的木地板,啧啧称奇。
大汉就是干工程这行的,
前段时间接到了这家老教堂现代化改造任务,趁着农民节的时间,刚刚让手下的兄弟们搞定了老水井净水设施和管道的安装。
结果他也算是开了眼了。
前天一个阿伯带着轰轰一票人也涌进了场地里,在一个小房间里忙活个不停,就这么硬生生的倒班干了三个白天加两个晚上。
这搞的大汉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干活的,
都这么卷了嘛?
“而且……穿西装监工,这是你们公司的规定?不热么!”大汉费解的问道,想要摸清对方的路数。
东南亚的工资已经够低了。
还能碰上这种卷王进场,大汉觉得这行业生态简直他妈的不太健康了。
“没激光笔,我可以让人去酒店取。”
西装阿伯没理会一边的凑过来盘他来历的大汉。
他审视着墙上的施工痕迹。
阿伯嘴里这么说着,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万国经典款的葡萄牙系列钢制手表,觉得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就没有再苛求。
包工头?
阿伯对着旁边的大汉不屑的邪魅一笑,拍了拍自己被泥灰和粉尘染的灰一块白一块的手工正装。
扑簌簌的灰尘落下,高骄的露出两枚交叉的金钥匙来。
顶级酒店的贵宾管家,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服务人员。
他们秉持着一站式全包服务的委托代办理念,在酒店的日常工作之外,同样负责替人生地不熟的阔佬处理任何在本地的生活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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