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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女士是一家城市普通画廊的创始人,其实受尊敬程度与艺术圈的社会地位也只和简·阿诺的助理差不多。
这还是因为插画大师吸金能力比较差,论创造财富的能力简·阿诺可能还不如酒井大叔。
为安雅女士满足要求是助理的本职工作,但他没义务在旁边吹捧漂亮话。
他是真心觉得为安雅女士的创意想要喝彩。
这才是真正从现代艺术市场里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精英艺术家。
这种打破次元的想象力,跳出界限的创造力,确实有寻常插画师所远不能及的过人之处,更是突然靠着好运气名声大噪的网红画手所无法比拟的。
唯一遗憾的是。
等艺术家离开后,这间房间可能要重新装修……个狗屁。
普通客人在客房墙壁上乱涂乱画,那叫破坏公物,会被要求赔钱。
艺术家往墙上乱涂颜料,那就叫增值装修。
这些五颜六色的图案,比什么实木家具,百寸彩电,镀金马桶都要值钱的多。
装修是有价的,艺术是无价的。
新具象主义发起人丽吉亚·克拉克1966年在巴西一家小旅店里随手在墙上画的签名涂鸦喷绘画。
六十年后的今天,那面墙比整家破旅店还要值钱。
这至今仍然是里约热内卢每个经营民宿的老板都会烧香拜佛期待类似的馅饼能砸在自己头上的传奇故事。
只要讲个配套的好故事。
安雅在墙上画的就并不是壁画,而是一张至少价值十万美元以上的现金支票。
简·阿诺当然不缺这个钱。
但是比起摆谱端着的侦探猫,和来之前明确说明不想让这次的作品在市场上流通的博格斯教授。
这位安雅女士,这个结善缘的态度是相当上道的。
对方巴巴的跑过来,又费心劳力的画这么大型的作品,这才是助理理想中普通艺术家面对巨擘简·阿诺的邀请,应该有的作为。
“您的这幅作品叫做什么名字?”
助理换上了一个透明的塑料鞋套,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间中正在工作的安雅女士身边。
“《宠物之爱》,另外,你踩到一梅花鹿的脚印上了。”
安雅头也不抬的在那里画画,随口说道。
她脚边放着几只用罂粟油调配好的各色颜料小桶,左手拿着一支油画刀,右手戴着一只硕大的天蓝色织物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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