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艺术家们开始在颜料上做文章。
他们不再追求鲜亮的画面效果,不少画廊和策展人很喜欢得到一些单色调的,雨汽朦胧的,色彩简单但个性鲜明的水彩作品。
这也属于普通小画家比较容易赚到钱,闯出名头的“成功公式”。
“这种技艺练的高处,一种颜料,在画家心中也能化成百般色彩。比如目前水彩画市场上最受追捧的几个画家。无论是画黑白风景画的13年透纳奖得主Naomi Tydeman,还是受到韩国的单色画派影响的几个亚洲城市水彩画家。他们都对颜料的明度掌握的很好。”
瓦特尔点点头,有点惋惜的说道。
“若是我可以重新度过一遍自己的学生时代,比起绘画技法,我没准会更加努力的去锻炼自己的颜料色彩的把握能力,这点做出特色,可能是我当年能签到一家不错画廊的最好机会。”
“玩颜料和玩技法,从骨子里也许是一码事。但也许后者对天赋的要求太高了,而我……可能不具备这样的天赋。”
“顾,你是我所教过的最让我感到惊艳的学生。也许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是天生为绘画而生的。希望,你可以比我走的更远一些吧。”
顾为经听出了素描老师语气中那种文艺式的忧伤。
那种忧伤中,带着藏不住的遗憾。好像上学时和一个漂亮的富家千金在画室的门廊前擦肩而过,你对她微笑,她也对你微笑,可你心中清楚,自己注定与她无缘的遗憾。
顾为经顺着瓦特尔老师的目光向着墙上看去,那上面挂着三幅深色的像木画框。
倒不是金发碧眼的日耳曼妹子,瓦特尔教授心尖的遗憾和白月光啥的。
标准的风景画。
中午的时候。
他刚刚走进这间办公室里的套间时,就注意到了墙上的挂画。
如此醒目的作品,想不注意到都有些困难。
有别于外面办公室所挂的那些水彩和素描的作品,这见工作室里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相框,都是关于同一个主题的水彩画。
内容就是工作台上所拜访的那张关于柏林博物馆岛的相片。
每一幅画框上都在不停的重复这个主题,最让顾为经感到奇怪的一点是,相比其他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岛风景画。
被瓦特尔教授最郑重其事的挂放在正对着工作台的墙面上的,只有三幅画。
这三幅画,细节处的颜料都像是褪色了一样,太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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