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演讲里一部分,听上去有一定的相似感。
“成功或者失败,他都是他自己。这算是属于优秀画家共通的勇气宣言么?我对这部分的内容,非常感兴趣。”
“这样啊,这可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了。”
曹轩思索了片刻,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轻轻说道:“安娜小姐,你进门最开始,就给我讲了一个关于音乐的故事。那么我也给你讲一个关于‘东方歌剧’京剧的故事做为开场吧。”
“这是贯穿了我整个艺术生涯的故事,那是1935年的事情沪上陈记大剧院里所发生的。想来,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安娜坐直了身体。
钢琴声和壁炉里所发出的柴火的哔啵声中,老人的声音沙哑而悠长。
历史扑面而来。
——
噗。
最后一小块被烟气所包裹的木柴在火焰中翻滚,挣扎了一会儿后,消耗完了所有的热意。
壁炉里的明火暗淡了下去,逐渐熄灭,只有下层炭化的木料还在呈现出缓慢燃烧的闷红色。
山毛榉烧起来味道很清淡,缺点是远不如橡木耐烧。
加一次木料,通常在家用壁炉里只能燃烧80到100分钟。
距离采访开始,已经过去了超过一个半小时。
这远超预计中的60分钟的访谈时间。
老杨有点担心,这样下去曹老的精神头是否还够。
但无论是伊莲娜小姐,还是曹轩老人,双方都没有到时间完成了采访任务就停止交谈的意思。
两个人真的仿佛忘却了采访,完全像是一对投机的老少望年交一样,就着窗外的月色聊着天。
“——最后说到奖项。国际上的大奖,该拿的,我也已经拿了全了。不过我只拿了两次威尼斯双年展的银狮奖,没有拿过金狮奖。”
曹轩的声音闷闷的。
他和安娜聊了很多很多事情,聊了自己的人生中的失败,聊了自己的老师,聊了他和毕加索当年几次交谈的内容。
这些都是此前从来都没有被任何媒体报道过的内容。
谈及自己的老师的往事的时候。
老人又一次忍不住红了眼圈,但提及到被很多媒体盘点时,认为是曹轩生涯中最大的不圆满。
曹轩反而平静了下来。
声音中透露着一股释然。
“你要问我算遗憾么……大概也算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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