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读懂。
只觉得无论那是什么……它都带着一种让人安静、让人沉默的力量。
老杨正张开准备给年轻人上一堂生理卫生课的嘴,忽然又闭上了。
文艺大叔轻轻的叹了口气,打开宝马车的中控台,随便放了一首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歌。
“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么?不会再有麻烦了?你表妹什么的都还好吧。”
红绿灯变换。
老杨起步,他拿过火柴棒叼到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
“是堂姐,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顾为经点点头。
“只是事情有点多,实在是推脱不开,所以来晚了,组委会那边有意见么?”他直接坦然的问道。
“是不是给曹老先生那里添麻烦了?我很抱歉。”
“画展那边其实好说啦。这种事情,主要是艺术家想要来参展,又不是双年展求着艺术家来。”
老杨耸了一下肩膀。
“起码你成为国际二线级别的画家,就是演艺圈所谓的‘B—List’艺人之前,都是这样的。你要是身价到了酒井一成或者唐宁的那个地步,那肯定是另一回事了。”
“别嫌杨哥说话难听,我上大学那会儿,学校里的有位老师告诉我,这行业很多人内心都有点太敏感,其实,在你真正成名之前,没必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老杨说道:“直白点说,这双年展又不是为你办的,别在机场遇上有人找你签名,就把自己真当个角儿了!跑来看展的游客,有几个听说过顾为经这个名字呢?你毕竟太年轻了。一场艺术节,真正会受人关注的核心人物,也就那么寥寥几个名字而已。”
何止是顾为经啊。
他在行业里扑腾了这么多年了。
“人家外国大妞却连堂堂杨德康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老杨嘟嘟嘴,在胸中萧瑟的低声哼哼。
这个行业遍布着无数双视线,可每双眼睛都只会盯着最顶峰的那几个人。
那个舞台是被拍卖场抛洒下的如瀑布般的黄金堆起,被记者手中的闪光灯映成一片雪白的高楼亭台。
可能在熔金中签下自己的名字,在白雪中留下自己脚印的,也只有那几个人。
风光只是那站在失败者累累白骨上的少数几人的无限风光。
顾为经这个名字,此刻在绘画领域的职业地位,还是一张白纸……他没有参加过任何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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