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恐怕还递不到负责民事的廷尉手里,便已被看门的护卫乱棍打出。
像她们这样的人,就得学会认命,学会苟延残喘。
这是她这些年悟出的道理,她不知道对不对,但好歹她靠着这个道理活了下来。而活下来,总是好的。至少在刘老鸨心里,她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她希望如烟也可以学到这个道理,至少这可以让她活下去。不管怎么说,她是看着如烟长大的,她希望她能活下去。
嗒!嗒!嗒!
那是某种材质名贵的靴子,敲打在牡丹阁名贵大理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的声音。
刘老鸨只是这样,便判断出来者的身份非富即贵。她眯着眼睛,脸上堆起一团献媚的笑意,朝着门口方向转过了头。
“这位客官,怎么才来啊,姑娘们都等你...”刘老鸨的话说道一半,便生生止住。
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很特别。
他身材修长,面色苍白却俊美,两瓣嘴唇却如染过鲜血一般猩红。
而最让刘老鸨讶异的是他一身雪白的打扮。
雪白的长袍,雪白的马靴,雪白的发冠。
这样的打扮根本就不像是来喝花酒的公子哥,反而像是来为某人送行的报丧人。
而男子也丝毫没有理会刘老鸨的意思,他自顾自的走到离他最近一张空着的座椅旁坐下。
回过神来的刘老鸨赶忙走上前去,脸上依旧带着习惯性的媚笑,问道:“这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你稍坐一会,我这就叫姑娘们出来伺候着。”
无论来者有多么古怪,但只要他掏得出银子,那就得把他当做皇帝。
这时牡丹阁的铁律,也是龙骧君教给每一个刚来牡丹阁的下人们的规矩。刘老鸨将之奉为信条的活了数十载,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用。”但男子却摆了摆手,说道:“我要见如烟。”
“如烟啊?她现在...”刘老鸨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以如烟现在的年纪与姿色,已经许久没有客人点名要她了。刘老鸨回过神来,她想着这位莫不是如烟以往的常客,想要来找她叙一叙旧情?但以如烟现在的状态,想来应该也是没有精力应付于此。所以她想了想,笑着说道:“哎呀,这位客官真不赶巧,我们家如烟姑娘今日身体抱恙,恐怕是...”
“我说了,我要见如烟。”男子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悲喜,却带着一股寒意,把刘老鸨说道一半的话生生打断。然后他转过头,从怀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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