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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在大通河的,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这时候回来?”
“这时候怎么了?”
“这时候他最不该回来!”
男子啪地一下打翻了室内的巨大瓷器摆件,在水中发出“咣当”的碎裂闷响。
“大庸大通河一域附近多州遭遇巨大水灾,他身为大通河新任水神,竟然毫无作为,选择在此刻回来,岂不让人耻笑?大好的功德啊,他.”
男子怒气冲冲的神色忽然又僵住了,后面的话应该是借助此次水灾善后,引万民又惧又敬,然后顺理成章建新庙收香火,此后自然步入正轨
但还是那句话,知子莫若父,男子的脸色变得比刚刚还要难看,因为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荒谬但极为可怕的可能!
“快把那逆子给我叫出来!”
妇人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去往水府后方,并且在一会过后带着有些不情不愿的洪尉来到了水府前头的厅堂之中。
“爹”
洪浚没有说话,他看着儿子闪闪躲躲的眼神,心头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
几个手势过后,洪浚屏退了一切水族侍从,并走近儿子身边,而平常什么都无所谓的儿子竟然有些畏缩后退,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可是他又有什么时候认过错?
“尉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去了大通河没有?”
“我,我根本没,没到呢,忘了东西了,就,就先回来了.”
洪浚一把抓住儿子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
“你可知大通河那一带爆发了骇人灾劫,大庸岭东道共有五州二十七县遭遇洪水,受灾之众数以百万计啊.”
洪浚一只肉掌仿佛化为了龙爪,死死抓着儿子的肩膀,捏得他剧痛无比脸色惨白却不敢躲。
“此等天灾是不可能是谁有这能耐引动的,可若有个万一,那么他就是死罪啊!”
这一刻,洪尉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
“爹——孩儿不是故意的啊——孩儿就算再有千般不是,也不可能想着要这么做啊,孩儿不是故意的啊——您要救我啊——”
一边的妇人身子微微摇晃一下,差点没能站住,洪浚一只右手在儿子肩膀上已经抓出血来。
“嗬”
“爹,您要救”
“闭嘴——”
一声怒吼震得整个水府摇摇晃晃,水府之中的各种装点珍玩纷纷坠落倒塌,各处都是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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