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双看着半雨飞回易篁手里。
过去,她虽然知道易篁不是那种正经的君子,也不是墨守陈规的人,但他至少怜香惜玉。
至少,从相识以来,他是这么对她的,她再无理取闹,他都忍着让着,从不和她真的计较,最多是两句呵斥加上禁言。
但是,刚才他在做什么?
说白了,芦苇并非冲他而来,他意思意思和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着也便罢了。
可打着打着,他怎么就犯规了,改上嘴咬了。
他动手拆了人家的武器,对方还是个女人,显然和他还相熟。
而且,虽然他的修为相比她离开的那一年提升不上,但看上去也就三十神株,可这实力……
就连玉昆显然也有些意外,他略挑眉扫了一眼神情已恢复常态的易篁。
“易篁,你欺人太甚!”转眼,一个白衣襄赤丝的女人带着滔天怒火冲进来。
女人看着地上早已千疮百孔的芦苇,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姣好的容颜跟着变得扭曲。
“易篁,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拆我数千年磨练而成的本命武器!”
易篁好整以暇的走回上位坐下,期间,赵芙双像个人形挂件,紧跟在他一步之内。
易篁扫一眼小尾巴一样的赵芙双。
赵芙双眨眨眼睛无辜看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名其妙死在这里岂不亏死。
易篁眼里莫名染了三分柔和,转眼消散,坐定后才看向下方站着的女人,态度不软不硬,“上来便是杀招,我倒是想问师妹是何意?”
一说这个,女子一手指向赵芙双,“云鼎派何时轮得到一个卑贱的入梦者放肆了?前前后后惹出多少事端,还公然要质问我师父,她也配!”
赵芙双打量女子,如果没猜错,这就是她娘的大师姐,红莹!
“酒楼被毁,长老恰好在场,有何不能请长老来做个证?再者,”易篁凉眸看向女子,“你可还记得,云鼎派半数弟子皆是从入梦者而来。”
女子一顿,“那不一样,鲤鱼跃龙门,跃进来那就不一样了,没跃进来就永远是卑微的入梦者。”
易篁寡淡的看一眼红莹,漫不经心的说道:“何以见得你便是跃进来了?我虽从未驱逐谁出蜉蝣山,但我也并不介意你成为第一人。”
此言出,红衣女子显然一愣,就是赵芙双也顿住,心口有异样的情绪流转。
谁知,下一瞬易篁就扫她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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