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沉的补了一句:“双儿,别再闹了,你可知你已经丢尽了白家的脸!”
她不是不能做一个凡人!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毫无理由的做一个凡人!
她最信任的家人不能帮她,如今就连她自己想努力找回天赋都成了错误!
当时,她凉眸看着所有冷眼看她的家人。
原来,她爹娘觉得她给他们丢人了呢,原来讨还公道是丢人了呢!
原来,爹娘也都觉得需要交代的人只有她,而非他们家!
或许,他们也不需要交代,劝她好生做一个凡人,莫要丢家族颜面似乎来得更重要!
所以,只有她自己以为家人就是有问题要一起面对。
当年她的确越想越偏激。
后来闹得凶了,是母亲求了易篁出山来见她。
那时候的易篁,那个见了第一面她就被他惊艳到的人,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但也是他,让她彻底绝望,堕落了这三百年。
易篁来的时候带了他的弟子郭子执和妹妹。
那时,易篁在厅堂高坐,爹娘相陪。
郭子执立在易篁身边,冷眼俯视她,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
兄长妹妹精气神十足的坐于一侧,她一人颓废不成人形的坐于另一侧。
爹娘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易篁听,那时易篁瞳色冷淡,视线甚至不曾扫向她半分,满眼满脸的写着世外高人四个字。
那时她明白,易篁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她说什么也要把握住!
她生怕是爹娘表达的不够清楚,自己又一次小心谨慎道:“师伯,我从奖励池回来后便不能再引日月精华入体,我可以立下血誓以证我所言皆是事实,求师伯带我重回蜉蝣山,求师伯让我回蜉蝣山找到事实真相。”
易篁安静片刻摇头,“云鼎派立世五千年之久,从未出现过你所说之事,我以为,你回不回蜉蝣山并不是症结所在。”
赵芙双愣愣的问:“那症结在哪里?”
易篁声音清冷,“放下,或许才有另一种得到。”
至今,赵芙双都记得他的声音是何等的薄凉如冰!
这就是说,易篁他也认为她只是嫉妒妹妹而得了心病吗?
所谓的放下,是放下对妹妹的嫉妒之心!
那时,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冰凉从心口到全身,有对这世道的寒心,有对这些年不能修行后家人给予的冷漠的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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