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王祖母。”成嬌缓缓地站起身,“进来坐吧。”
狱卒打开了牢门,几个人鱼贯而入。
夏夫人默默地看着成嬌,对成嬌的情况并不觉得意外。
昌平君开口说道:“成嬌,是因为这从王子到囚徒的落差,让你接受不了吗?”
成嬌却是摇了摇头:“命都快没了,被囚禁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因为你在怨恨樊於期吗?”华阳夫人问道。
成嬌苦笑了一下,说道:“吾的确应该恨他,因为他是吾最信任之人,却将吾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怨恨又能解决什么,去报复吗?”
“你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吧?”昌平君又问道。
成嬌淡淡地说道:“或许吧,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
成嬌被毁掉的,是自己坚持的信念,而动手的人,却是自己最信任的,被他视为父亲一般的师傅。
“若是吾等合名上奏,保你不死,你能振作起来么?”华阳夫人又问道。
成嬌依然目无光彩的看向华阳夫人:“倘若如此,则吾生不如死。”
华阳夫人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两行泪来。
作为长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晚辈不争气的样子,偏偏成嬌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昌平君看了看夏夫人。
夏夫人一直盯着成嬌,但她的情绪似乎有了变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用亲情唤醒成嬌的求生欲望。
思虑再三,夏夫人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目光也从成嬌身上移开了。
昌平君见到夏夫人的反应,便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冷静的思考一下吧。”昌平君说道,“你还有很多时间去思考,若是想明白什么了,就通知舅父。”
成嬌点了点头,再不言语。
“咱们走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或许也是吓坏了。”昌平君说道。
华阳夫人点点头,有些不情愿地走出了牢房,时不时地还回头张望。
夏夫人也是回头望了两望,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天牢。
直到众人全部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成嬌的眼中才流下两滴滚烫的热泪。
第二日一早,狱卒便送来了餐食。
这是一顿很是丰盛的早餐,比王宫中的御膳丝毫不差,甚至还多了一壶酒。
成蟜见了,苦笑了一下,便大口吃了起来。
丰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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