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李斯放下手中装着银针的布袋,说道,“若是淤堵的不严重,修养几日,便没事了,但要是情况严重,恐怕还要多治疗些时日。”
“那余图他严重,还是不严重?”嬴政追问道。
李斯笑了笑,说道:“若是不再忧虑,悲愤,自然不严重,若是依旧如故,自然严重,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恐怕真正能治得了余图病的人,乃是王上,而并非微臣。”
嬴政当然明白李斯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寡人明白,要打开余图心中的郁结,寡人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也得让他清醒过来,寡人才能跟他交谈啊。”
“王上放心,明日一早,余图应该就会醒来,到时候,能不能让他彻底好起来,可就看王上的了。”李斯说道。
嬴政用力地点点头:“好!”
第二日一早,嬴政便来到了安置余图的寝室。
只见余图的面色红润了许多,不再那样惨白,呼吸也匀畅起来,不再那样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嬴政坐了下来,拿出了医书,参照余图的状况研习医术,药理。
大约半
个时辰之后,余图的眉角和嘴角都微微动了一下,眼珠似乎也在转动,好像是有醒转的迹象。
嬴政并没有打扰,只是用心地观察着余图的变化。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余图那闭合了几个日夜的双眼,终于嵌开一条缝隙,似乎是要习惯一下重新见到的光明,以及这个还留有遗憾的世界。
嬴政将椅子搬到了床边,默默地看着即将苏醒的余图。
余图应该是恢复了意识,如今正在熟悉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身体。
只见余图的一只手动了动,随即缓缓抬了起来,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双眼之上,揉了揉休息了几天的眼皮和眼睑,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怎么样,能听见吗?”嬴政凑近了些,轻轻问道。
余图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但随即,余图的双目顿显警觉,颇具些敌意地看向嬴政。
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两腮和下巴, 余图这才徐徐开开口:“你是谁?”
嬴政笑了笑,说道:“吾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从死亡的边缘挣扎了回来。”
余图的眼神不但没有离开嬴政,还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良久,只听余图忧叹了一声,音色显得颇为无力:“吾的族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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