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嬴政没想到余图会突然问这句话,于是反问道:“前辈为何如此一问?”
“看衣着,你定是秦人。”余图语气仍旧虚弱,“而若是吾的族人请来大秦的医师,必然会守在这里,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人,想必吾等,是战败被俘了吧。”
余图虽然刚刚苏醒,但思维仍旧极为敏锐。
“难道前辈早有预料?”嬴政问道。
“呼……”余图长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将呼吸调匀,“在本王患病的那一刻,就心知不妙,按常理,主帅病倒,大军不宜前行,本该班师才对,可本王知道,如果回去,可能就永远地失去了机会,于是本王把心一横,将族长和统帅之位统统交于索林,可他毕竟年轻啊。”
说道这里,余图又是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悔恨,还是迫于无奈。
“前辈有没有想过。”嬴政平和地说道,“即便你没有病倒,戎狄军也不见得会赢。”
“你说的没错。”余图缓缓说道,“想吾义渠虽然积累多年,但终究是没有同大秦叫板的实力,即便是借助了羌族等部落的联军,这整体数量,也不过区区十一万,本以为若是里应外合,或许会有一战之力,可没想到……”
想到自己的幼子嫪毐,余图的悲绪又一次涌上心头,不过,比之前却缓和了许多。
“既然自知不敌,却又为何要搭上自己,以及族人的性命?”嬴政的语气依旧和气。
余图以为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的性命,既然已被秦军所俘获,说说心里话倒也无妨:“不瞒小兄弟,吾义渠的土地自并入大秦以后,先祖便立志复国,于是带着族人远走,在那不毛之地生活了近百年,近百年啊!”
提到义渠的夙愿,余图的声音明显高出了几分。
“前辈莫要激动,咱们只是闲聊。”嬴政试着安抚余图。
余图轻咳了两声,这才顺过气来:“你没在那里生活过,自然不会明白,义渠族人对那肥水嫩草的渴望,对那鸟语花香的向往,都是同一片蓝天,为何吾等的境遇却是如此不堪?”
嬴政那光热如炬的目光,看着虚弱的余图,说道:“恕在下冒昧,不过似乎,前辈所说的复国,与义渠族人的渴望,好像是两回事吧。”
余图愣了一下,问到:“你这话是何意?”
“居在下所知,当年迁移走的义渠部族,只占了整个义渠的不到半数,而大半的义渠族人,直到如今仍旧生活在原来的土地上,他们没有复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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