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返的凶手,便匆匆瞧了一眼,就离开了。
“奴婢会留意昭阳殿的。”
陆晚迎听她如是说,不由摇头失笑,重新面对镜子,凉凉道:“若当真是元氏做的,我想你也没机会再见那个宫人。”
瑞珠一怔,没说话,默默接过陆晚迎取下的另一只明珠。
陆晚迎又道:“其实不论是谁做的,只要韦氏死了就行。”
她又颇为烦恼地叹气:“宫里诵经也好些日子了,这个元氏何时才能诵够还我清静?”
今日,她是称病告假才能不去的。
瑞珠将明珠收好,蹙眉道:“太后病得那么重,一醒来就叫嚷着要去讲经殿,宫人内侍拦都拦不住……”
陆晚迎冷哼:“她愿意去她去,我才不愿去。”
正在这时,有人垂头走了进来,恭敬一礼,道:“讲经殿出事了。”
“何事?”
内侍回道:“太后把讲经殿砸了,还惊动了主上。”
陆晚迎微讶:“为何?”
瑞珠也抬起眼。
内侍有些胆怯道:“只听说……大师讲到一半,太后不知怎地就发起狂来,两步冲上去将大师的案几掀翻,然后对着阻拦的人又打又骂,那,那言行语气就像……像死去的韦氏。”
他停一下又道:“主上来了之后,她更是拉着主上哭哭啼啼直喊冤,后来两眼一翻就——”
“行了,别说了,你下去吧。”陆晚迎皱眉打断。
内侍住了嘴,低头离开。
瑞珠看着眼前静坐的人,再想到韦氏的死状,后脊一凉,迟疑道:“太后忽然如此,该不会……真被什么上了身吧。”
陆晚迎冷睨她一眼。“胡说八道。”
瑞珠伏地跪下。
“是奴婢失言了。”
*
含章殿寝殿里。
谷芽抹着眼泪守在床榻前。
皇帝沉着脸坐在离床榻一定距离的案几后,眼睛往榻上瞟一眼,落回跪在面前的太医脸上。
太医吞吞吐吐半晌,也没说清楚太后究竟是个什么病。
“……臣给太后开,开几副安神的汤药,只——”
砰地一声,杯盏在眼前碎裂。
“真是个废物。”
金芝等人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太后的行为举止真是越来越邪门了,太医却迟迟诊不好,也就怨不得主上动怒。
皇帝沉下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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