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顿,抬眼瞧他:“我身边真的没有你的人吗?”
宇文玦瞧梁婠一眼,抿唇微笑,并不回答,只帮她绞着头发。
梁婠可没忘,他一直手握齐国暗线。
他既然能留意周府、王庭樾,又怎么可能对自己不闻不问。
梁婠并不纠结这个问题,垂眸一叹:“我就是想不通,阿姣为何要替他们卖命?若说先前,她以为是我派人纵火杀人,想找我报仇那也就罢了,可现在王庭樾明明都已经同她说清楚了,为何还要这么做?她到底图什么呢?”
宇文玦低头看她:“你没问问王庭樾?”
梁婠摇头:“我并没告诉他。”
宇文玦手上一顿,唇边浮起若有似无的笑:“你这般护着他,就不怕我吃味?”
梁婠愕然一瞬,随即失笑:“你在说笑吗?旁人也就罢了,你可是——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你会把谁放在眼里?又会将谁视作对手?”
宇文玦微微眯眼,语调凉凉:“卿这是在夸我吗?”
梁婠不惧地瞧他:“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随即又垂下眼,叹气:“我之前也怀疑过,阿姣是不是受什么毒药的胁迫,可我特意替她诊了脉,除了气血亏虚,并未发现别的异样……”
见人苦着一张脸,宇文玦放下手里的棉巾,坐了下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
梁婠一愣,摇头:“不是,你误会了,这件事我本就打算待拿下平芜之后再同你说,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派来的人竟是阿姣。”
宇文玦握住梁婠的手:“我知道。”
梁婠道:“其实,坦白讲,我是故意将他们引到平芜,眼看你离晋邺越来越来近,关于你身份的事,始终是个隐患,昔日朝堂上见过你的人可不少,旁人暂且不提,单说陆氏的人,就是麻烦,我之所以想回晋邺,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宇文玦眸光极其温柔:“我自是知道的。”
梁婠点点头:“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能将他们引来?”
宇文玦隐隐笑着:“你若想说,我便听着。”
梁婠仔细瞧着面前沉静若水的人,皱了皱眉,他总是如此,好像什么事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梁婠也不卖关子:“除了改了阿姣写给他们的密函外,我还留了一件你的衣物。”
“衣物?”
如愿看到如墨黑眸中闪过的一丝意外,梁婠扬眉一笑:“对啊,就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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