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动:“什么办法?”
陆长风将茶水放回原位,云淡风轻地吐出四个字:“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白问天脸色一变,沉声道:“陆宗主可知,我白家宁可战死,从不做投敌之事。”
“是吗?宁死不降,这倒是难能可贵,晚辈佩服!”陆长风假意恭维两句,反问道:“可你们却利用假药骗钱,灭人宗门,抢夺婴儿,买卖人口,无恶不作之人为伍,这又怎么说?”
“这……”白问天一时无言以对,气息也变得紊乱,似乎是动到伤口了。
白湘芸急道:“大伯,你怎么样?”
“我没事!”白问天舒了一口气,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白湘芸瞪了路长风以一样,还用脚踢了踢他,示意他说话别那么难听。
陆长风无奈,只能报以一笑:“抱歉,白老爷子,晚辈说话比较直。但老爷子你应该清楚,晚辈所说句句属实!”
“没错!”白问天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你说得对,我们这些人,早该下地狱!可这其中的纠葛,你不会明白的!”
“愿闻其详!”
“我……”
白问天心神恍惚,思绪回头了五十年前。那个时候他才二十出头,因武道天赋不凡,家中又有钱,所以被送去丹鼎宗碰碰运气。
结果白问天被测出个极品木灵根,最适合丹鼎宗的功法,所以被丹鼎宗的宗主扁雀收为弟子。自此白问天留在丹鼎宗修行,由于他天赋高,又肯努力,又顶着宗主弟子的头衔,所以在丹鼎宗混得不错,风光了好一阵子。不过他在医术丹道上表现一般,扁雀因材施教,没有强行要求他学。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门内来了个叫弓木一的年轻人,其天赋卓绝,在医术和丹道方面更是有奇高的悟性,遂也被扁雀收为弟子。自此,白问天和弓木一成了师兄弟,他虽是先入门,可年纪比弓木一小,本领也略逊弓木一,所以称弓木一为师兄。
这两师兄弟关系还可以,白问天心胸开阔,并未因为弓木一抢了自己的风头而怀恨在心,反而一直比较拥护他。而弓木一也没有拒绝这位先入门的师弟的好意,平时也没少关照他。就这样,两师兄弟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修炼着。
而早期的弓木一没有表现出这么大的野心,他刻苦修炼,努力钻研医术和丹道,并深得扁雀的真传。没过几年,弓木一便被立为少宗主,在丹鼎宗有极高的威望。十几年前,扁雀去世,弓木一顺理成章地登上宗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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