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曾是御医,怕是看到这些蛛丝马迹,就会知道她想给自己解毒了。
这是他们绝对不允许的。
因为……聋哑之毒,就是他们给小陈鸢下的。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在尝试自己解毒。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已经能听见了。
这也是小陈鸢抓到蛇后,还故意捏着它咬脚踝这么不方便的地方的原因。
如果牙印被他们发现了,在脚踝上她还能辩解一番,若牙印在别的地方,家人们很快就会安排她的葬礼了。
按照记忆,陈鸢在无路的林子里绕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了林中的小道,随后又沿着小路下了山坡,走入了酷热的日照中。
山下就是他们这一批京中抄家后一并流放到岭南的罪臣们开荒出来的水田。
陈鸢走到水田边,掏出镰刀打算把上头的草药痕迹洗掉,却看到水面映照着自己带着血迹的脸。
还好没被人看到。
古代的水田无农药,她撩起水就往自己脸上泼去,揉搓几下,嘴角的血迹便消失无踪,她又咧开嘴,发现牙齿上也有血。
无奈的捧了水,一并漱了个口。
就在她清洗完自己,又开始清洗镰刀的时候,一个身着干净体面缎面长袍,满身纨绔气质未消,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少年郎,沿着村口那边的小路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李仁桂,胡廷芳,我看到你家李仁甫被衙役抓起来了!”
他面上皆是看热闹的兴奋劲儿,满意的等待着自己消息带来的效果。
自打流放后,生活太无趣了,今儿可算有点意思了。
收割麦穗的人们,手上动作俱是一震。
纷纷从田里冲了上来,“他为什么被抓?刘晏淳,你可别瞎说啊!”
“李仁甫可是个老好人,又病恹恹的,下床都困难,若不是李仁桂照顾他,他都能饿死自己,半死之人,还能做什么坏事?”
不止别人不理解,陈鸢也很吃惊。
这李仁甫可是小陈鸢的“好二叔”,他是个好~人~,一心向善,想所有人都和和美美的,怎么会被官差抓?
莫非衙役也被他的好心理论恶心到了?
刘晏淳夸张的比划着,“我听官差说,李二叔摘药做药,给人看病的事情被官差知道了,已经给他上枷了,怕是又要被贬谪一次了。”
“什么?”
一个身子单薄精瘦的男人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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