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头年我们都没种地经验,根本就没两粒收成,全都是找县衙借的吃食。”
“是啊,家家户户都欠着县衙不少米粮、种子、锄头镰刀,甚至县衙垫付的押送途中的押送伙食费用等欠债,每家每户差不多都欠着县衙20两银子左右的欠债吧。”
“虽说,现如今田里有收成了,但粪水少,土地不肥,一亩的稻田,能有个一石半的产量就不错了。”
“五斗为一斛(hú),十斗为一石,一石为120斤,这仵作一月就有8斗月俸,就是96斤大米!相当于咱们大半年一亩地的收成了。”
“百姓纳粮不就是拿来给县衙官吏发工钱的么。”
“以前不种地,不知百姓的辛苦,现在一比较,即便是当个仵作,也是极好的啊,还能为家人免除徭役之苦。”
“可是家里出了仵作,家中男子以及后人就不能参加科举了啊。”
听着大家伙儿的讨论,陈鸢也在心里算了算,她一个月,最多吃二三十斤大米,剩下的大米还能卖掉攒起来,当上京的路费。
“官差老爷,我能去学仵作么?”
“官差老爷,我虽没学过医术,但我认字,肯学,能去当仵作学徒么?”
篱笆外,有好几个人开口询问。
见原本还老神在在的李仁桂和刘永有些坐不住,于全便没直接拒绝,“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什么都会,只要肯学,有胆量,也可以报名。”
这会儿,李刘两家人就害怕被人抢了先。
李仁桂想要开口,被胡廷芳拧了一把腰,“老头子,你当真要答应?我们虽被贬谪,陛下也不让我们李家行医卖药,但我们依旧是良籍啊,子孙后代依旧能靠着科考重新将李家发扬光大,若是你当了仵作,入了那贱业,我们后代人怎么办?”
李仁桂捶胸顿足,“我……可是两个儿子都大了,也该娶媳妇儿了,咱们家还欠着县衙28两银子呢,以前孩子们读的书也大多是医书,现在改看四书五经,也得花银子买啊,写文章练字也极废笔墨纸张,这些都要钱!”
从前不觉得钱多重要,现在他们真的体会到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若陛下没有下旨严禁李家人行医卖药,他们也能靠着一身的本事,很快赚足银子,但他们现在只能开荒种地,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胡廷芳朝着陈鸢那边瞟了一下,李仁桂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的摇了摇头。
“又聋又哑,能卖几个钱,你当还在京城么,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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