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女狱卒的表情就更震惊了,“聋哑女,于班头都收啊,这么多年了,我咋没发现于班头是这么个善心人?”
“她还是有些本事的,你别看她聋哑,骨头……”曾水笙面上浮现了一丝惊恐之色,捂着嘴似要呕吐,缓了好一会儿,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心脏脾肾这些,比我爷爷都画得好。”
“哎,水笙你还是别说了,一会儿晕倒在我们门口,你爷爷不拿刀来砍死我啊,我晓得了,我会安置好她,明早你来接她就是。”女狱卒的表情一言难尽,连连拉着陈鸢往屋里拉,顺便关上了门。
曾水笙在屋外没做停留,便转身离开了。
女狱卒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这才转过身看着陈鸢,想着曾水笙的话,也消了探听的兴趣,伸手指着几个床铺道,“随便找一个,随便挑。”
说完就打着哈欠,爬上床,蒙头就睡了。
今晚屋里的女狱卒就三个,空置的床位很多。
陈鸢去屋外水井处,打了水洗了脸和脚,就熄灯躺下了。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累得厉害,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公鸡的啼鸣就打破了寂静,将许多人从各色梦境中吵醒。
陈鸢也爬将起来,三个女狱卒们偏着头打量她。
“她当真听不见?”
“水笙是这么说的。”
“水笙虽说胆子小,但从不撒谎,应该不会骗咱们。”
“他当真说这姑娘是来当仵作学徒的?”
“是啊,水笙说是她求了好久于班头,才带回来的,真是可怜见的,也不晓得日子多么过不下去,才非要来当仵作。”
“她又聋又哑,怕是选不上仵作学徒,我们女狱卒也得力气大的,她到时候没被选上,该怎么办?”
“你还有心情可怜人家,……”
陈鸢只当自己听不见,穿戴好后,对三人礼貌的笑笑,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这姑娘还挺有礼的。”
“这姑娘大方得体还有礼,也不因聋哑而自卑畏缩,看起来可不像小村庄能养出来的性子。”
“昨儿于班头去的是都民村吧,她恐怕是前两年从京城流放过来的人家里,哪家的大家闺秀。”
“曾经的大家闺秀而已,现在还不是和咱们这些贱民挤一窝,连仵作学徒能不能选上都不一定呢,仪态得体有个屁用,有本事才能留下来……”
陈鸢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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