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强。
在你们嘲笑她、侮辱她、调戏她的时候,她还能冷静下来观察所有人、观察整个院子,包括观察接应你们的衙役的站位,来做出一个最合理的站位推测。”
陈鸢感到吃惊,这个刀疤唇班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把她做的事都分析了出来,她的确是这么做的。
他躲在暗处察觉到了她在观察什么吧。
都民村的人到底在京城待过,聪明人一点就通,好些人对陈鸢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李家三娘子拥有如此惊人的观察力和推测本事?
竟然比他们观察的更细致更广,推测得也更深更远几步。
可是在场有些个未受过教育、脑子又愚笨的莽夫还是听不懂班头话里的意思,还在扯着嗓子要个明白,“什么推测?”
“难道她能猜到她会当排头兵?”
“那她怎么知道会列队?”
“班头,你们可怜她聋哑女就算了,不必编造这么一个不合理的借口来骗我们吧。”
“哪里有人能这么神,他们几个能率先观察我们,在你一声令下后,迅速站到我们强行拉扯也作用不大的位置上,这个分析我们认同,但你说她能推测到那么靠前,甚至连你会安排列队都预测到了,我不信。”
陈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就是推测出来了啊。
都民村的人望着前头瘦瘦小小的背影,目光复杂。
他们可问不出这样的自以为是的问题来,腹中鄙夷着这些岭南乡巴佬的蠢笨。
真可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
却也没有任何一个明白人站出来为陈鸢说话,他们可不会站出来说竞争对手比自己想的还深远。
那头,不信之人还在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信。”
“不会是班头你提前给她说了要列队,让她提前做了准备吧。”
刀疤唇班头这下子脸完全垮了下来,“她曾是京城人,见过的大场面何其多,哪里像你们一样没得规矩,不懂队列?在站到你们面前之前,我根本没见过她,她不是我招来的人。”
这时候一直没开过口的于全往前站了一步,“她不是廖班头招来的,是我昨天从都民村带来的,我也不是因为她聋哑可怜她才带过来,而是……”
于全看着陈鸢,无奈说道,“把你昨天画的东西,画给大家看看,看看你是不是装可怜,骗了我这个当了20年的老差役混进来的,我的一世英名,可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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