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质疑实力的声音没了,另一个猜测又甚嚣尘上。
“既然这画,连当了这么多年的曾仵作都没见过,我看,这个女人肯定牵扯了杀人大案,不然她怎么可能对人体内部的模样那么了然于心,提笔就画?”
“是啊是啊,说不定她就是一个杀人女魔头呐!”
“可不能让这种杀人凶手混入衙门里啊。”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肯定就是这么想的,才想进衙门当仵作吧!”
“快把她抓了,她就是个危险的人,任她在外逍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她杀害!她就是个妖女!”
这样的话,若是被人听信了,陈鸢的下场可就不好看了。
但是在场的县衙之人也不是什么愚昧之人,就这么听信了别人的谣言。
都民村的情况,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陈鸢以前年龄小,在京城可没办法犯下这些人说的罪过。
两年前流放到了岭南,她所在的都民村及其附近也没发生过有人失踪、死状凄惨的案件。
于班头指着李德隆道,“李德隆是李菲的大哥,你们问他,他以前可是御医署的学徒?他们父亲以前可是御医署的御医?”
还处于震惊中的李德隆就这么被点名,他茫然的抬头。
在众人的目光中,万分不愿意帮陈鸢的他,却也没办法对于班头的问题避而不答,“是,我爹是御医,我和二弟都是御医署学徒,但……”
但是于班头并不给他机会往下说,“听到了吧,出生于这样的人家,她虽然不能和父兄一样进御医署当学徒,但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之下,看了一些我们偏远岭南之地看不到的书或者图画,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能为了学医救人,克制住心里的恐惧将这么可怕的人骨画默背于心,说明她是一个善良的勇敢的女孩子,她不是什么杀人狂魔,输给这样肯学的姑娘,你们不必觉得耻辱。”
陈鸢,“……”
其实于班头说的话,也不尽然是猜测,只是她不是为了学医救人,而是学法医“救人”。
学习的过程也是伴随着恐惧害怕的,但为了帮枉死者开口,她和千千万万个法医学生一样,都克服了过来。
这时候廖班头撇了撇刀疤唇,“大男人输了,也得输得起,别让我看不起你们。”
这话一出,好几个还想狡辩几句的淘汰者,都闭上了嘴巴。
但不服气的人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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