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样子伸出手,“钱。”
真是不要脸,陈鸢心中冷笑。
看出她的不情愿,李德隆指着大门口守门衙役,“要我大声嚷嚷你不孝么?”
陈鸢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愿从怀里摸了个灰色锦囊出来。
见状,李德隆眼神一亮,伸手就抢。
陈鸢不舍的缩了缩手,李德隆用力一扯,就把锦囊抢到了手里。
垫了垫锦囊,只听里面哗哗作响。
摸一摸,大小碎银子也有五六块,好似还有银票。
当仵作竟是这么来钱的么?
也就小半月,死丫头跟着曾老头也不晓得收了多少黑心孝敬,造了多少冤假错案。
李德隆心中痛快,她赚得越多,手里的把柄就越多,更容易被他掌控了。
不知道爹娘在担心什么,陈鸢的把柄在手,她当上了仵作还不是逃不过李家五指山,“痛快点拿给我,今儿还省了一顿打。”
陈鸢转身就往衙门里跑去。
银钱到手,虽说4斗米没拿到,但钱袋里的钱早已经超过预期,李德隆便没伸手拦逃得比兔子还快的陈鸢。
大街上,李德隆也没当众打开钱袋点钱,免得被人瞧见了,告诉爹娘。
一会儿回家,就交给爹娘这半月的200钱便是,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当学徒也能分到孝敬钱。
赚大发了!
钱到手,李德隆眼珠子一骨碌转,摸了摸许久不曾进过油水的肚子,打算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威宇县繁华的街道里。
躲在县衙门口的陈鸢,见他走远,这才缩回了脑袋。
一转身,险些被吓了一跳。
清丽无双的刘晏淳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似没有骨头般依在墙壁上。
这可是县衙大门口!
他这般姿态妖娆的扭着小腰一靠,瞬间就把威严肃穆的县衙衬托成了媚意横生的小倌儿馆。
“师姐,辛辛苦苦大半月,天天与尸体打交道,才领了这么点月俸,就这么被抢走,要不要师弟帮你拿回来?”
难道自己看起来像会吃李德隆亏之人?
陈鸢摇摇头。
“当真不要么。”刘晏淳面露失望,却也不忘勾着唇怂恿,“我们追上去,给他套个麻袋,狠狠的揍他一顿,把钱袋抢回来,我也不要太多,师姐就分我一半米便是,我总不能让师父白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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