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被流放到这里,他已有三年没犯浑了,我好不容易谋了一份新活计,这银钱自是要交给爹娘的,也和同村同僚说好了后日一并回村,将月俸带回家,让爹娘开心开心。
却没想今日哥哥就找上门,叫我把月俸给他,京中旧事犹如阴影笼罩我心头,我怕二哥拿了银子就去乱花,不愿把钱袋给他,但他直接来抢,抢走了我装了冥币、石子儿的钱袋。”
很多人都转换了角度,跑到朱管事那边,与他一并看了纸上的字。
纸上所言是真是假,他们从何得知?
只好看向与两人同村的刘晏淳,“李菲说的是真的假的?”
“李德隆以前在京城不是御医学徒么?怎么还是个纨绔?”
满纸荒唐言,刘晏淳对着这通篇胡说八道又是皱眉,又是哀痛,一副不晓得怎么说的样子。
师父年龄大了,人懒,好多东西不亲自教,都叫小姑娘教他,这小师姐相当于他半个师父,欺师灭祖的事情照他性子也不是不能干。
但,现在还没学成,可没法过河拆桥。
小师姐就是仗着这一点,欺负他,逼他撒谎,真是个坏姑娘呀!
“刘晏淳,你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啊。”
“哎~”
刘晏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想起了从前在京中恣意的时光,那会儿多畅快啊,从没觉得银子是能花光的东西。”
听得大伙儿好一阵牙酸,但诉说者无所察觉一般,往日里闪烁着华采的眸子只悲天悯人的扫了被押着的李德隆一眼。
语重心长宛如长辈,“李德隆啊,现在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改改你的臭毛病啊!你妹妹为了你,都来当仵作了,你就收收心,等着她拿了月俸买了书回去,好好看书,好好考科举不行么?”
这话起到了一语道破天机的效果,从旁验证了纸上所写。
看热闹的人就爱看别人家的糟心事,人家家里越不幸福,自己似乎能得到满足。
一时间议论纷纷,被看笑话的陈鸢也事实作出难堪的表情。
“狗屁纨绔,刘晏淳,你忒娘才是纨绔,你冤枉我作甚!你和我这个贱人狼狈为奸冤枉我,在京中,我何时赌博、吃花酒过?小爷一件都没干过!”李德隆这才听明白,陈鸢这小贱人竟然造谣他,想坏他名声。
刘晏淳眼眶一红,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委屈又自责的说道,“是,赌博的不是你,喝花酒的也不是你,是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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