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这钱是你哥哥花的,我也不找你麻烦。你后日不是要回家送书么,劳烦你回家说一声,叫你爹娘拿一两又300文来百花楼赎你哥哥,不然,我也只能报官,或者把他留在百花楼赚足了银子才放走了。”
这样的威胁,朱管事就不信宁愿自己吃亏也要供哥哥读书的李菲不怕。
想走仕途的人,最是看重名誉。
坐牢、在青楼干活抵债,都能让文人名誉扫地,谁敢当保人举荐这种货色考科举。
陈鸢感激涕零的在纸上写道,“谢谢朱管事给我哥哥宽限这几日,我一定把话带回去。”
朱管事认了命,准备带人离开,“那你最好快点。”
被两个壮汉押着肩膀,拖着走的李德隆挣扎了起来,“我家没钱,我家流放到这里才两年,开荒没多久,根本什么收成,哪里拿得出钱付酒钱,我们村都是流放的,借都借不到。”
这点挣扎,换来了壮汉狠狠一拧被绑着的胳膊,疼得李德隆汗如水下。
将来还要考科举呢,怎么能被关押在青楼,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扭动中,李德隆看到了陈鸢被养出了肉的脸蛋,比半月前娇憨可爱了许多。
他眼神一亮,“朱管事,你拿我妹妹去抵债吧!你看她值多少钱,肯定不止二两银子吧,能卖十两么?算了,我也不多要,五两,或者多退少补?”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俱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李德隆。
当纨绔不需要脑子的么?
朱管事吓得腿都要软了,一脚一脚似踩在棉花上,上前一巴掌甩在了李德隆脸上,“你妹妹现在是衙门的公人,你哪里来的狗胆敢卖她去青楼?你是想害我被砍头么?你敢卖,看看哪家敢收!”
这些边陲之地的升斗小民真是大题小做,李德隆心中不屑,“仵作算什么公人,不过贱业罢了,又不是有品级的官儿,从事贱业就是入了贱籍了,在青楼也是贱籍,有什么不同,更别说我妹妹还不是仵作,不过仵作学徒。”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在心里把李德隆八辈儿祖宗骂了一遍的朱管事,感受到周围气氛骤降,咽了咽口水,都不敢抬头。
原本只是来看李菲热闹的衙役、狱卒、吏胥,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笑容,俱是看死人一般用眼神凌迟着他。
感觉到事件闹大了的百花楼打手,吓得都抓不稳李德隆。
摔倒在地的李德隆抬头一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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