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她都不怕,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
扯过她捂嘴的手,揽着人一起跳下石磨,“小师姐别怕,人走茶凉,什么样的憨货才愿意给流放的阉人当走狗。”
她倒不是那么怕汪祺,就是觉得这汪祺浑身一股子让她难受的劲儿,阴森瘆人像蛰伏在暗处吐着红信的毒蛇。
而且刘晏淳这句话根本没安慰到陈鸢。
她掏出笔写道,“师弟,你也别口口声声的骂汪祺阉人了,二叔说过有衙役来给他送生活用品,他有物资,自会有人送上门讨好处。”
“还有这样的事儿?”诧异在刘晏淳脸上闪过,神色复杂的看着陈鸢,“连这样的事儿都知道,看来,你二叔是当了汪祺的走狗了。”
就因为她一句话,刘晏淳也能猜得出来两人有联系?
陈鸢暗暗咂舌这人的聪慧,只觉得以后说话得小心点了,就怕听者有意。
下意识的,她滑动碳笔,将写过的字涂抹得再也看不清楚字迹。
刘晏淳把视线从纸板上挪开,打量着陈鸢故作平静的表情,“有人举报李二叔给人治病,于班头带人来逮捕他,却一句都没提被治的是谁,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二叔贪图了汪祺给的好处,才给他治病的。
你说,你二叔甘愿冒着自己被二次流放的风险,是为了怎样的好处?”
能为了什么?
为了他那幼稚的想法呗。
陈鸢扁着嘴,唇角下拉,不愿讨论李仁甫。
她后悔提醒刘晏淳了,又害怕刘晏淳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脚步加快的往人群而去。
两人还没靠近,已经听到人群里最有话语权的吴村长劝道,“大家先冷静,现在也没证据能证明是汪祺对任秀秀做了什么,先找人吧。”
“好,先找人,村长你安排吧。”
“从哪里开始找?”
“当然是从汪祺家开始找!”
陈鸢打量着那些说话的人,一个个都怒火上头的模样,一时间也看不出谁在别有用心的引导话题。
因为,针对汪祺,本就是众望所归的事情,都不需要谁刻意引导。
“刘晏淳、李菲,你们两在衙门也学了半月的本事了,汪祺的屋子,就麻烦你们两去搜了。”解为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哀求的望着两人,随后意有所指的瞪向汪祺,“免得我们找到些什么,汪祺不认账,说是我们陷害。”
陈鸢和刘晏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想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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