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这孩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的哽咽起来,“三炮全家盼了多少年才得了这孩子,当时他们家多高兴啊,这孩子帮三炮洗刷了被张氏大肆宣扬没种的屈辱,这么小的孩子,凶手怎么下得了手啊,还……还……把孩子阉了。”
门外的衙役们,谁听了不难过,谁听了不气愤。
但屋内悉悉索索一阵,属于少女的清脆嗓音,依旧在冷淡的播报着残酷检查报告。
“女尸,脸部皮肤被完整剥离,无法判断年龄,皮肤状态与身形属于中年女性,腹部有妊娠纹,说明已生育。头、身、手、脚分离,……”
声音平静得就像她在报价这个萝卜几文钱、那个青菜几文钱一样,丝毫体会不到她与大家一样拥有悲伤难过的情绪。
“大腿内侧……剁烂……尸体呈砒霜中毒现象,尸斑指压不褪色……死亡时间在两到三天左右。”
她难道没有感情么?
董村长只觉得这个女仵作淡漠无情得让人害怕,之前他或许还质疑她的能力。
现在,他哪里还敢质疑她这样的煞神。
检查到这里,陈鸢深深的感受到了对女性的恶意,干嘛都对这里下手?
她在认真的检查尸体,一点都没察觉到一些衙役和董村长对她态度产生的疑惑不解和惧怕。
作为老法医,她有自己的态度,多余的感情是无用的,感情用事只会影响正确的观察和判断。
少女那冷冽的声音一停下,畏惧不已的董村长还是自觉的补充上了死者信息,“这是董周氏,二十四岁,三炮媳妇儿,十七岁嫁给三炮,为人娴雅端方,手脚勤快,因着生了儿子,很的公婆喜爱,丈夫也疼爱,生活还是挺有盼头的。”
此言,充满了遗憾唏嘘。
不管是谁的不正常死亡,都会让人惋惜心痛,但只有惋惜也没用,又不能破案。
陈鸢又大致的检查了最后一具尸体,“男尸,面部完全被砸烂,皮肤状态与身形属于男性壮年,头、身、手、脚分离,手腕处再次断开,两个手掌不见踪影,尸体呈砒霜中毒现象。
尸斑指压不褪色,死亡时间在十八个时辰以上;角膜高度浑浊,不可透视瞳孔,死亡时间在二十四个时辰左右;全身关节容易活动,尸僵……全部缓解,死亡时间三到四天左右。”
“这是……董三炮。”到底是同村的人,心中唯一的侥幸也烟消云散了。
董村长艰难开口,“其实他真名叫董三宝,以前脾气也没有这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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