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衙门外守了好几日了,听说儿子入了狱,想找关系把儿子捞出来。”
“诶,这些人好像都是都民村的人。”也有眼尖的人指着围城一堆堆的都民村人,“刚才公堂审案,都民村的人一直帮那杀人犯喊冤,我有印象。”
“什么情况啊,都民村民风如此剽悍?”
“刚才公堂上打架的两个妇道人家已经挨了板子了,被人抬走了,这两妇人怎么又打起来了?”
“不是说都民村的女子都是家教良好、出生高贵的京官家眷么,应该都是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的闺秀吧,怎么打架打得和市井泼妇似得,哈哈。”
“嗤,当真是谨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错的世家女,肯定会规劝夫家与人为善、不犯错,哪儿还能被流放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岭南来?”
极力避免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都民村的人纷纷以袖掩面,转身就走,哪儿还顾得上同村情谊,甚至不少人打定主意一年半载都不要上县城了。
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邓裴明也不想管,但总得有人管。
他恨不得把这两个窝囊的男人挫骨扬灰,怎会夫纲不振到如此地步,“还不快把你们婆娘带走,让她们继续在大街上闹,是嫌丢脸丢的还不够吗?!”
李仁桂和刘永扑向自家婆娘,拼尽全力把自己女人拉走了。
………
品仙楼,那是穷人去得起的地方么?
但此刻,三人就坐等在品仙楼二楼厢房。
陈鸢心痛的无法呼吸,捧着空荡荡的钱袋无声啜泣。
曾水笙像个犯错的孩子,无措的看着她哭。
刘晏淳完全不受干扰,姿态优雅的拧壶倒了茶,面上表情极其散漫轻佻,也不知这做作的品茶模样从何处学来。
“请吃饭是你自己开的口,现在又哭得像死了爹妈似得。”
是她开的话头,但也不必如此高规格,倾尽家当的请吃饭吧!街边食肆能便宜好多呢。
换来小姑娘黑珍珠一般的眸子一眼怒瞪,刘晏淳哎哟一声,赶忙替赞助这一餐的金主倒了一杯茶,“我说错了,李仁桂、胡廷芳若是死了,你得笑上三天三夜才行,干嘛替他们哭。”
这话……陈鸢蛮赞同的,但她钱没了啊,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见陈鸢完全没被他的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刘晏淳又故作高深的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花都花了,哭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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