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眼睛抽……”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装作没领会她意思的,陈鸢赌气的一偏脑袋。
“刚才在我眼前有一只烦人的虫子,我已经用眼睫毛把它扇走了,不牢师弟操心,差事要紧耽误不得。”这话是同时说给两人听的,陈鸢对喻恩铭抱拳,“劳烦喻大公子带路。”
喻恩铭面色不虞,但他家教不错没有让下人来把刘晏淳拖出去,十分有涵养的回了礼,“你就是陈仵作吧,久仰大名,这边请。”
恩,公子还是有脾气的,只不过视刘晏淳为空物罢了。
陈鸢跟着喻恩铭走向了后院。
后宅深深,又进了两重院门儿,发现又换了一番景色,筑山穿池,竹木丛萃,有风亭水榭,梯桥架阁。
绕进正堂,一口贴着金箔的红漆棺材正停放在当中。
红棺材是寿终正寝的老人才能用的,走得近了,往里看去,陈鸢拧紧了眉。
喻恩铭见她神情,在一旁解释道,“这口棺材是为祖父备着百年后用的,父亲走得太突然,棺材铺子里那些现货木质太差,赶制还需几日,只能拿这口棺材让父亲将就着先用用。”
其实陈鸢并非因为棺材颜色发愁,她从背着的箱子里拿出手套戴上,上前掰开了喻老爷的嘴,“喻老爷亡于溺水。”
喻恩铭深吸了一口气,躬身作揖道歉,“陈仵作,勿怪我方才没有如实告知你家父死亡情况,我只是……只是想试试你的水平,毕竟你看起来实在年少,又……”
话不用说全,陈鸢也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说话客气,并没让陈鸢感觉到冒犯之意,死者家属见她年幼不信传言、想确认她仵作本事实乃人之常情。
“无妨。”
陈鸢的注意力重新放到尸体上,再次蹙紧眉头,“换下来的衣裤鞋袜,以及擦头擦身的布巾可还在?”
喻恩铭,“于班头已经派人去拿了。”
闻言,陈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说明经过她传授取证手法,衙门的衙役们做事终于有章程了,不用她时刻提醒,他们也知道该做什么。
以后哪怕她离开了,威宇县的验尸取证也有保证。
“是谁下令给喻老板整理遗容的?”现场和尸体衣着被破坏,陈鸢心里有气,却又没办法责怪谁,但口气上到底带上了些严厉。
喻恩铭疑惑不解的看了陈鸢一眼,语气带上了一丝委屈和倔强,“家父在威宇县颇有声望,不小心失足落水溺毙,我作为他的长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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