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方才进屋的少男少女以及他们的姨娘齐齐变了脸色。
有的再无勇气,慌乱的垂下了头。
有的,则使用更加冷冽的目光千刀万剐说这话的青砚。
“昌儿。”
只方才二公子搀扶的妇人,扑了过去,流着泪扶着他的手轻轻触碰,“昌儿,疼不疼,不怕啊,快来人,快去叫大夫呀!”
“崔姨娘,我这就去叫大夫。”门外一个丫头应了一声,就跑了。
青砚圆溜溜的杏眼落在哭得眼珠子都泛红的妇人身上,一副替她心焦的语气,“哎哟,崔姨娘,二公子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把他搂在怀里哄,他又不是三岁孩子了,你是娘亲也得避讳着啊,喻老爷尸骨未寒还躺在外头呢,你怎么能和自己儿子如此亲密?”
崔姨娘连忙松开环着二公子的双手,难以置信的看向青砚,“你,你,你个死丫头,这是母子天性,我只是关心我儿子!”
青砚但笑不语,光那笑容就刺眼的不得了,活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不想懒得计较似得。
明玉在一旁不清不淡的补上,“二公子只是胳膊脱臼而已,死不了的,拧回去就好了,这么轻的伤,崔姨娘都晓得心疼,可怜我家大公子胃痛躺在榻上,你这姨娘不关心便罢了,还纵容二公子一进屋就满口喷粪。”
青砚素手对着陈鸢一指,“大公子胃痉挛需要热敷可是陈仵作亲口所言,汤婆子未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该用手暖腹?”
“……”别提我了,陈鸢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方才明明有说让小厮上的,又被这两个丫头截了话头当借口。
青砚完全没在乎陈鸢一个外人的态度的,还在义正言辞的批判崔姨娘,“哪怕主子需要冰河里的鲤鱼治病,我与姐姐也会义不容辞去卧冰求鲤,落在你等心思肮脏之人的眼中,就成了龌龊?二公子受了伤,崔姨娘抱着这么大的儿子就是母子天性、是伟大?”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句,把崔姨娘和二公子训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青砚,“现在二公子也病了,耳房逼仄,不方便两人看病治疗,崔姨娘还是快些带着二公子回自己院子治疗,若耽搁久了,拧不回去可不怪我们姐妹,谁让他一个庶子不懂规矩的冒犯大公子!”
崔姨娘果真回过神,就要带着疼的说不出话的喻恩昌离开,但耳房本就不大,现在满满当当的站着各房姨娘庶子庶女挡住了她离开的路。
这时候她才发觉屋子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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