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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是以流放的身份到威宇县的,她要离开上京,需要的手续是比较麻烦的,必须拿到官员开的证明,才能一路通畅的经过官道驿站回京,不必去走风险更大的小道。
古代朝廷也不是傻子,时刻提防着流放这些人闹事可能性,和潜回京城复仇这种可能性的。
不然,都民村那些人,想回京的话,难道他们没有长腿么?不能自己回到京城找熟人帮忙安排个营生么?
这不是长没长腿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光明正大通过各个城郭巡检官兵检查的通行证的问题。
陈鸢在县衙不断立功,让自己的本领被更多人看到,才会被别处县衙、州府衙门挖走。
只要先离开威宇县,她后面才能更好运作。
所以,对于刘晏淳蹭她吃喝,陈鸢虽然肉疼银子,但也不是那么紧要,因为短期内,她肯定得不到离开威宇县机会的。
而且,刘晏淳这人的学习热情,起起伏伏实在折磨人,他心情好就学得快学得好,心情不好就压根不配合她的教学。
他是陈鸢帮威宇县培养的仵作,她离开前,必须把他培养起来。
不管怎么说,若不是威宇县的一些衙役和官吏帮她护着她,她不会那么顺利脱离李家的掌控。
她能威胁李家人,不用再怕李家人把她关起来,都是仰仗了县衙给的底气。
尽管陈鸢明白管知县的打算,但他的确护了她,她不能过河拆桥。
将地上的工具重新收回了箱子里,虽说刷子有受到损坏,但刷子还是很好买的,而且刘晏淳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并未受到损坏,都能用。
方才的骚动,让葛县尉大发雷霆。
“谁再胡闹,就以暴民之罪下狱。”
他又看向容姨娘,“容姨娘,验尸属实重要,容不得一丝干扰,若你的人护不了周全,棺材就抬到义庄,你们喻府不放心,就派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一起监督。”
此时是她没安排好,没能让人拦住人,容姨娘的脸色也不好,但也只能硬生生受着葛县尉的责骂。
本来官吏愿意给商户脸面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更别说她还只是一个妾,她也很明白自己的尊重是因何而来,“葛县尉,您放心,这次,我已经安排得到妥妥当当。”
收拾好工具的陈鸢起身看去,发现围观的姨娘团队已经减少了很多。
想来那些胆子小的姨娘已经借势离开,而能留下来的人,是和容姨娘利益一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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