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尖叫被陈鸢瞪了一眼的姨娘,都错开了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陈鸢又看向被姨娘蒙着眼睛的孩子,心中冷笑着对护儿心切的姨娘骂道,“让自己孩子留在这里,是给你壮胆,还是显得他有孝心?开膛破肚这是孩子能看的么?你要看就自己留下,把孩子留在这里作甚?”
蒙着孩子眼睛眼睛的姨娘也心虚的松了手,连连推搡孩子,“快走快走。”
孩子们如蒙大赦,撒着脚丫子就跑了。
“想在这里看就给我安静点,谁在吵我,别怪我把你拉到跟前来看。”陈鸢扬着手里的刀点了点自己身旁。
刀片反射着天井洒下来的阳光,晃得姨娘们睁不开眼。
“……”
剩下的喻府姨娘只觉得此刻拿着刀站在赤身的喻老爷跟前的陈鸢,像极了十八层地狱里给小鬼处以开膛破肚极刑的恶鬼,吓死人了。
在大公子休息的耳房时,她们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一个敢开膛破肚的小姑娘可以随便欺负的?
就连葛县尉也被陈鸢的气势震慑住了,愣神看着她。
唯有刘晏淳垂下头,勾了勾唇。
“验尸了,还吊儿郎当的笑什么?师姐没教过你尊重尸体吗?”
“……”
被冷眼扫过的刘晏淳,头次感觉到了寒气从脚底往上冒的恐怖感觉。
连忙抿直了唇,才想起自己戴了口罩的,她怎么知道他在笑。
不过刘晏淳还是端正了态度,眼神清澈又严肃的对陈鸢点了点头,“师姐教诲的是,开始吧。”
“哼。”
“……”小姑娘变得好可怕,竟然为了一个尸体凶他!
被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陈鸢训了一通,堂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一开始陈鸢身上还带着阴郁怒火,但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就忘记了方才的不快,不再带着情绪工作。
“记,喻老爷体表伤痕,左手腕有九处方向不同的指甲划痕,三处死后新伤,六处死前伤。”
容姨娘,以及别的姨娘们都纷纷抬头,眼神错愕,皆是怀疑陈鸢的说法。
很想开口问你怎么知道老爷手上的是新伤还是死前伤,毕竟没人比她们更清楚喻老爷身上哪儿有疤的,以前喻老爷手腕处可没伤。
又碍于陈鸢淫威,她们迟疑了一会儿,就听陈鸢边工作边考教学徒的问道,“如何判定生前伤,死后伤。”
刘晏淳记录着陈鸢唱报,也没耽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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