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与自责倾泻而出,老管家当即上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将里面被红色丝绒包裹的东西拿出来,塞到了老太爷手中。
枯瘦的手颤抖着拂开丝绒,露出里面一把元宝形金锁,边缘是祥云边,里面被能工巧匠凿了遒劲有力的长命锁三字。
将金锁悲伤又贴在脸颊处,老太爷哭得不能自已,“我可怜的冬月,是爹对不住你,爹当年回来迟了,爹发现的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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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盛府,回到衙门。
于班头遣散了衙役,只余曾水笙后才询问,“陈仵作,刚才在盛府我按照你所说的问了后,你可有什么发现?”
陈鸢将自己的观察和怀疑说了一下。
于班头自己也是个有长期审问经验的衙役,他当时也有观察盛老太爷的表情,也察觉了一些问题。
只是他完全靠自己多年的经验总结,不像陈鸢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吸纳心理学经验能同时剖析那么多。
因此,听完陈鸢的话,于班头大为震动,“没想到陈仵作竟对审问也有如此理解。”
“以前聋哑后,只能靠多观察别人说话时的表情帮助理解对方意思罢了。”陈鸢尴尬的笑笑,心理学巨著内容太多了,又是选修,现在还记得的内容太少了。
她怕回答是书上看来的,会被大家缠着默下来,洗冤录字数少,她又是本职当然记得住,心理学她真的业余,记不住啊!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陈鸢转移问题道,“于班头有什么想法?”
“你说盛老太爷在撒谎。”于班头不仅是相信陈鸢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经验,或许他想不出像陈鸢那般一句话三个坑的问题,但那句话带来的效果他看到了,“那我们就要查出来在盛冬月死亡一事上他为什么要撒谎。”
“当年,于班头可有跟这个案子?”陈鸢心中略有期待的询问。
“我当时刚进衙门三年,还在皂班守大门,失火这样的小案子,还不至于缺人到软化皂班也上。”近年来,也就董三宝案,才让衙门的人都不够用罢了。
现在衙门的衙役里,于班头已经是资历最老的衙役了,虽有些失望,陈鸢也没打算放弃,“于班头可还记得当年亲自参与过这个案子的衙役?”
于全是个很干脆的人,什么也不问,当即带着陈鸢去拜访了几个老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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