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还未审案,只仵作验尸,你就断定此案有冤,你是知县老爷还是判官老爷?”
不管大家的争吵,陈鸢扫了一眼,“盛冬月”焦尸上有的黄色膏状油脂、白色盐巴晶体、米糠,这具焦尸上都有。
伸出脚刨了一下地面上的沙土,苦笑着对刘晏淳道,“你莫听信百姓朴素的情感倾向说辞,俗话说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这两具焦尸身上的水分当年火烧时便蒸发得差不多了,身上又有猪油油脂和盐巴腌着,埋骨之地土壤干燥,所以才未腐烂。”
“哦。”刘晏淳略显失望的点了点头,又凑到陈鸢耳边,神神秘秘问道,“师姐,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这说法,我曾听当锦衣卫的朋友说过,他抓过摸金校尉,这是曹丞相当年设立的发丘中郎将多年摸金总结出来的说法,民间百姓可不曾有此说法流传,你怎么知道的?”
陈鸢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幼时身子不好,常宅家中,两位哥哥给我带了许多杂书给我解闷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李家那对猪哥猪弟,在御医署当学徒多年,还赶不上小师姐在家看多年书掌握的东西,看来我骂他们猪并没冤枉他们。”刘晏淳欣赏着陈鸢脸上的紧张,又问。
“可是,你这一手功夫不像只看了书就能练出来的,师姐从前莫非常常半夜偷偷挖人坟练手过?还是被摸金校尉绑去寻龙点穴过?”
“胡说八道。”
陈鸢自知手上功夫很难瞒过有心人深挖细查,难免心虚,但按照李菲身世去查也查不出来什么,若能查到陈鸢和陈静宜身上,陈鸢还要感谢他们八辈子祖宗呢!
当着刘晏淳的打探,陈鸢鼓起几分身为授业解惑小师姐的气场,扬着下巴质问,“承认你师姐我天赋过人就那么难?你当我和你一样,需要练习么,看了书自然就会了,老天爷追着我往我嘴里塞饭吃,这是你羡慕不来的!”
盯着小姑娘脸上硬生生挤出来的魄力,刘晏淳抿着唇,险些没忍住喷笑出声,“哎,的确是我羡慕不来的,师姐可不要对不起老天爷的偏爱呀。”
“那是自然。”陈鸢瞥他一眼,再次专注于验尸。
妙云的骨头没有裂纹,说明她晕过去之后没再醒来。
肺部碳化、喉管碳化,也是活生生被烧死的。
在陈鸢剖开焦尸盆骨后,刘晏淳又惊讶出声,“师姐!这具焦尸的盆骨扩张,且耻骨处有分娩瘢痕,说明这具女尸有生育史,难道是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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